见此，李芷涵叹息了一声，摇头说道：“既然都说出来了，还能收回去吗？”</p>
要你管！我就是想逞口舌之快，你能咋的。</p>
老师从我手中拿过墨镜，从一边兜里拿出一方白色的丝帕，对着墨镜哈了口气，擦拭起来。一边擦拭，一边说道：“小凡他的事就这样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只是，小凡，姐姐我并不是逼着你去拍照，只是想让你知道，尊重别人的成果是基本的礼仪，就当是给这件事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p>
老师可能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一类的说法了，因为我不懂得该如何拒绝，真是麻烦。结果，感情我的一番自白真的是白给，老师根本就没想过我的想法，只是不想给这事留下遗憾。就如同这剩下的两本书，非得找个理由消化掉。说到底，不过是老师为了打出一记漂亮的回击，好让哥特服输得五体投地罢了，充其量我就是个工具人。</p>
老师收起丝帕，再次瞧了瞧墨镜，然后轻轻为我戴上。</p>
“去吧，反正你现在也不是白凡。姐姐我啊，对于你们这些给自己划定准则的人，可是相当厌烦的。你们自以为这样做了，自己就是一个有准则的人？就能显得很自律？但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困扰？好歹跟身边的人商量一下。”</p>
老师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对我说道，因为戴着墨镜的关系，看不大清楚老师的表情，只是觉得老师说的话有点难以理解，有时候真搞不懂这个老师。</p>
“愣着干啥，不要让颦儿久等，有些人想拍照还没机会呢！”</p>
老师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背，唯有说这句话时嗓门特大。</p>
我迟疑了一下，看向李芷涵。</p>
李芷涵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看着我说道：“只要你买了书，就是客人，就在我和敏姐的约定里面。”</p>
就算反感，但既然是客户，那就忍了，是这个意思吧。</p>
老师用她的手机拍下了最后一张照片，站在李芷涵旁边的我只感到烦躁。反正就是觉得毫无道理，这是什么邪教的仪式啊？哥特服全程围观，似乎打定主意不再同我说话，白凡到底造的什么孽啊。算逑，无所谓啦。</p>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师答应送我一趟回住宿的地方，按照林珂发来的信息，已经订好了回程的车票，晚上就要走。</p>
在等老师同李芷涵去卸妆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等在一旁，看哥特服风风火火收拾着摊位。本想上去帮忙的，结果显而易见，被果断拒绝了，不愧是我。</p>
“我估计是不会回遂宁了吧。”</p>
哥特服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说这话时她背对着我，正将两张椅子叠在一起。</p>
只是这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你回不回你自己清楚吧。</p>
哥特服突然回过身来，一脸笑意地对我说道：“这位读者，需要签名吗？”</p>
没想到最后还有点福利，也不算白给。</p>
我点了点头，打开书袋，里面静静躺着三本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