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来，姐姐跟你说个事。”</p>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p>
老师俯身过来，对着我轻声说道：“托——啊。”</p>
“这都散场了，哪去找什么托——啊”</p>
“不就在眼前吗？”</p>
眼前？我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老师。</p>
老师微笑着将手势转向了我。</p>
“不是？大家这么熟，不好吧。”</p>
“别担心，看我的。”</p>
老师说着，不管三七二十就将那件曾披在李芷涵身上的外套给我套上，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墨镜给我戴上，有点黑。</p>
“OK!”</p>
哪里ＯＫ了？唬鬼啊？Are you ok?</p>
老师将“乔装打扮”后的我推到了摊位前，真是尴尬，摊上这么一个老师。没看到哥特服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了吗？我已经社会性死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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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巧不巧，正好碰到一个人，说要到这里买两本书。哦，他说他叫白给。”</p>
一开始还不当回事的哥特服立马捧着肚子不厚道地笑了起来，李芷涵则是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p>
肯定是因为老师那惨不忍睹的取名才能吧，是的吧？</p>
哥特服伸手抹了一下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这次我就不计较了，好歹我也是一个尊老的人。”</p>
说着她从桌子里面拿出一个包装袋，将两本书放了进去，嘴上还不忘告诉我：“钱可是一分都不能少。”</p>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机，老师应该会偿还的吧，会的吧？</p>
付了钱，我正准备接过袋子，老师却伸出一只手拦了下来。</p>
干嘛？眼看就要结束了，就不要节外生枝。</p>
“请你也遵守好规则。”</p>
老师指了指展览板。</p>
我看也不看，呵，想来这一招，没门。</p>
“我记得上面写的是‘可以’，而我选择放弃。”</p>
我自己写的我还不清楚？有些家伙脸皮可不像林珂那么厚，如果用太过强硬的语气，可能会有劝退的效果。</p>
老师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继续用手指着我背后的展览板。</p>
我不信邪地回头看了一眼，差点连墨镜都吓掉了。只见展览板上赫然写着“购买书籍必须合影一次”。</p>
“这是谁改的啊？”</p>
杀千刀的！</p>
“咯，不就是你带来的第一个人吗？那家伙一激动，就改了过来。”</p>
哥特服显然对那位帅小伙不怎么待见。现在，我也有点不待见那家伙了。</p>
“姐姐觉得这样也不错，就同意了。你想啊，来参加这种活动的，有一部分脸皮特别薄，你用稍微软的语气，对方估计就不敢合照，自然也就不会买书了。而一旦用上强硬的语气，对方就会觉得都是官方逼得，没办法，恰好能掩饰一下内心的羞赫。”</p>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样？你没事分析个毛的心理，这里是漫展，不是心理咨询。</p>
事已至此，没办法了。</p>
我取下墨镜，对着老师说道：“我从不拍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