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当空,赵子安三人吃过晚饭,不过其他人却是没有到场;赵子安抓了一旁的仆从,一问之下才得知,展召赵阔等人在后院的小广场;从下午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三人好奇之下便是缓步来到厅堂后头,还未转到广场便是听到了一道墙隔着的广场所传来的武功施展的声响。
众人跨进广场,便瞧见一袭黑衣的青年正在施展自己的武艺,而旁边站着的两道身影正在攀谈着些什么。
“诶呀,赵老先生居然肯指点展召的武功,这可真是好事一桩啊!”一身官服的中年人喜气洋洋的和一旁悠悠然的老头说着些什么。
“实话讲,展召跟着我来到淮安城这种小地方,与他而言,着实是屈才;而这种边缘的和平小城镇,显然没有人能够对展召的武功实力增进有所帮助。”说到此,赵阔不禁面庞浮现了唏嘘的惆怅。
老头听到此话,不禁微微挑眉;“你说起这个,我确实有些纳闷;为何以展召这样的实力,会效忠于你一个小小的城镇文书。”
“赵先生于我有着救命之恩;今生今世展召的这条命都会为赵先生所用,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旁正在习武的黑衣青年听到老者的疑问顺口答道。
赵阔一时语塞;思绪回荡间——
“那是十二年前的一个雨夜……”
十二年前落云州永定城
滂沱大雨哗啦啦的冲洗着这座规模庞大的城市,洗刷着120万人的尘气;一辆装饰简朴的车马从灯火阑珊的酒楼中行出,坐在车马中的青年人一身官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书卷气,此人正是赵阔。当年的赵阔年龄尚不及四十,在这永安城中做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文差。
“辛苦了大人,那几位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啊”一旁的仆从拿出毛巾为赵阔擦拭额头的雨水。
青年默默的坐着,眼神从疲惫转为和善;“这顿晚宴花了我好大的价钱,请了有些名气的舞妓前来助兴,还买了20余坛陈年的好酒;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松口开仓放粮。欸……”
一旁的仆从听到此言也是附和着微微叹息,随即不再言语;一主一仆一路便是默然无语,气氛变得有些冷清,只剩下了窗外雨落的声音。也不知行出多远,拉车的马匹忽然急停,发出一声嘶鸣。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车内的主仆猛然向前张去。
仆从赶忙探出帘子——“喂!老王,怎么回事啊,走得好好的怎么忽的就停住了?”
这仆从当即见到那马车车夫颤颤悠悠的回过头来,目露惊恐;“前、前头道路一旁,好像有个死人!”说到最后,车夫老王牙关子都开始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