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是卫影,我早该想到了,张小宝和赵棋相随,除了他以外,京都只怕没有人会去和张小宝打堆,毕竟都怕被张相记上。”
“是啊!属下也没有想到,张相的儿子张小宝和吏部尚书赵大人的儿子赵棋,虽然也来过几次,但都是小打小闹,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次要不是卫影出言相助,赌坊只怕是要砸了,不过以属下看来,这也未必是件坏事,虽然赌坊损失了一些银两,但起码证明卫影只是被人利用,而且等他反应过来,或许还对殿下有利。”
说话的两人俨然就是赌坊三楼里对话的黑色锦衣青年和赌坊老板,两人旁边还是站着那位持剑青年,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只是从赌坊老板的口中,这锦衣青年竟然是一位殿下。
“现在只怕卫影已经反应过来了,哪怕是这其中的缘由,张小宝也未必不知道,他的父亲张相,何其智慧,张小宝这些年一直不问官场,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恰恰相反,旁观者清,张小宝比我们想到的还要知道的多,他会告诉卫影,卫影也会明白其中的深浅,不会轻易有明显的态度,所以对我们来说,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好处。”
锦衣殿下淡淡的对赌坊老板说道,打消了他的幻想,赌坊老板听了殿下所说,想了想,也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但转眼又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别多事”赌坊老板还没有说完,锦衣殿下就将他的话打断,接着眼中露出一丝怨恨,抬眼扫了扫周围空荡荡客厅,冷冷的说道:
“陈商,你对我母子二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我璟琰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千万别再这重要关头,坏了我的好事。”
“属下知错,殿下和娘娘对属下的大恩,属下绝不敢忘,”赌坊老板陈商连忙低头认错,对于眼前的殿下,他是再了解不过,几十年前,他只是一个生意失败被无数人讨债的小商人,有一天他又被人追得满街跑,正巧碰到殿下还没有嫁给当今皇上的母亲杨蓉,杨蓉出手帮了他,而且还在他身上投了一笔钱,他才能将失败的生意扭转过了,后来杨蓉入了平王府,也就是当今皇上没登大宝前的平王府,他本以为这辈子两人不会再见面。
直到有一天,杨蓉突然来到他的店里,他自然是大吃一惊,进了平王府如何还能随意和他见面,随着杨蓉的述说,陈商越来越怕,原来杨蓉虽然也有一些家势,但与各位平王的女人相比,无异于不值一提,但她已经生下小孩,而当时的平王也是喜新厌旧,对她不在那么宠爱,她便感觉到了危险,她可以死,但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平王府任人羞辱,所以她要偷偷建立势力,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她知道她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但她更明白哪怕她什么都不做,那些人也不会对她们母子手下留情,在她的一番哭诉之下,陈商虽然害怕,但还是答应了她。
十几年前,平王登临帝位,可杨蓉却死在了争夺帝位的混乱中,陈商知道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内情,直到十年前,璟琰成年,出宫建府,可是并没有得到王位,仅仅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北城区璟琰府,这在所有的皇子中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璟琰建府后也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而是在一年后才找上他,于是璟琰利用各种关系扩大当时的狮子口,一步步才走到了今天的模样,这么多年他不知道璟琰在宫中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但他从璟琰的眼神中看到了璟琰对其他皇族怨恨,哪怕是他的父亲,当今的皇上,同样也不例外。
璟琰慢慢将目光转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陈商,眼中的恨意才逐渐变淡,走过将他扶起。
“陈叔,我不是在对你,好了,你先回去吧!对卫影,不要有任何动作,更不要派人对他监视。”
“是,属下告退”陈商答应后缓缓退了下去,璟琰眼中无神的呆呆看着前方,仿佛陷入了回忆,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尖细的叫声才将他打断。
“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