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些事 第三十四章 寂寞视力表</p>
测视力必须得摘了眼镜去看视力表。</p>
房间里布置简单，简单到左面墙边只有一张桌，桌上倒不是放着体温计、酒精瓶等医疗的东西。而是两杯水，两杯冒着腾腾白起的白开水。</p>
右面墙上贴着一个方形塑料围城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E。因为房间里光线昏暗，所以在那方形视力表的空腹中挂着一盏白炽灯。灯光透过白色的所料映的上面躺着的的黑色E像小山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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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医生拿细棍指着最小那排问小：“哪儿…”</p>
“上…”小回答。</p>
新秀知道其实小是猜的，因为那行密密麻麻的最小字，即使戴了眼镜也不一定看得清。再说小视力虽好，可也并不纯正。还是有个一百来度的。</p>
医生走到对面那张桌子旁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后在小的体检单上写了几笔，然后递给小。</p>
轮到新秀时新秀望着最上排最大那个趴下的山，模模糊糊，下排的那些则真的变得恍恍惚惚，不费一番工夫看不真切。</p>
摘下眼镜，这个世界在没有了有色眼镜的遮挡，竟是这般模糊不清，朦胧不清却真实的存在着。人们的嘴脸是那么的虚伪，恍恍惚惚的声音是那么真切，却总找不对站着的那排人谁张的嘴。</p>
新秀不敢回头看小，因为他认为小的脸庞即使自己不戴眼镜也会是那么清晰</p>
医生站在那里，看不清嘴脸，至于手上那根棍子指着哪里，自己哪能瞅得清。于是新秀听到说：“哪…”</p>
便回答：“上…”新秀眯起眼睛可还是看不清医生的手臂，至于那根棍子，是很早前小测试的时候映到自己记忆里的一根影子。</p>
“哪…”医生把棍子往下移了一点，然后问</p>
“上…”反正又看不清，所以新秀干脆睁大了眼睛愣愣瞅着没有嘴脸的医生说。</p>
“哪…”医生疑惑的把棍子又向上移了一移。</p>
“上…”新秀这样笑着回答仿佛自己都觉得自己装的太像了。</p>
“哪…”医生把棍子移回刚刚指过的那排小字，指着最左边一个问。</p>
“下…”新秀甚至自豪的闭上眼，干净利落翠的回答。</p>
“你平时眼镜多少度？”医生突然这么问，因为问来问去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面前这位同学大字倒看不清小子看的却是一个不差。</p>
“三百…”新秀怕视力不好对升学有影响，所以就撒谎，其实自己眼镜的度数少说也得有550度。</p>
“三百？你不早说，害我测半天…”</p>
医生听了他主动说自己的度数，而刚才大概也蒙对了？</p>
医生确实没按测的，新秀视力那框写的确实是X点零，大概折合成度数是三百度。</p>
真的很恨自己怎么不说一百来度</p>
新秀拿着单子，穿过阴凉昏暗的楼道，来到门口看得见阳光的地方。</p>
阳光透过厚厚的树脂镜片洒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被毫不吝啬的反射出去：</p>
“原来你说你近视，其实不用测的…”随后他摘下眼镜问：“其他人呢？”</p>
“不知道呢！”小不紧不慢的转着身体寻找自己的队伍。一脸悠闲。</p>
确实，也许只有透过这镜子，世界才会是如此清晰，仿佛被眼镜重新画的世界，这么清晰美丽，花红，柳绿，人人都戴着笑脸相迎</p>
新秀重新让阳光透过镜片伸展到自己的眼皮上。</p>
如果眼镜能看到笑容背后的心，这个世界笑还会是最美的么？</p>
新秀查查体检单，满满的红彰印，只在血样那行空了一个格。由此看来，他们是去采血了。</p>
新秀与小寻了二十多分钟，却找不到踪影，只好抓住路过的一个病人似乎是头脑清醒</p>
阳光晒在他厚厚的外套上显出一阵令人作祟的厌恶，萎靡的眼神在受了光晕独特的渲染后更显神志低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