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玉临风悠悠醒转,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得通体舒泰,整体状态似乎比起未受伤之前更加强劲了几分,情知是林前辈的丹药所致,这个人情还真的有些大了。
又稳定了一会,玉临风站了起来,神采奕奕,对着林昊天就拜了下去:“林前辈,此恩如同再造,不敢言谢,日后必有补报!”
“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是我在世俗界自己炼的,只是药材均为千年之物,颇为难得,左右不过是用钱买的。在世俗中,有一句话:‘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那都不叫个事!’”
“那林前辈,那种药还有吗?”
“没了,我得到千年人参、首乌等,连佐使之药也得五百年以上火候,成药四十三颗,给家里后辈们偷偷留下了三颗以备不时之需,我带了四十颗,在这里过了二十年,最后一颗已经在你的肚子中了。”
玉临风的脸上一阵发烧,心里在想:“这得多大的心啊!”
“在世俗中,你那一颗药能买多少钱?”
“那炉药炼完以后的药渣,被一个富翁买走了,给了五百万,这一颗药他曾出价四仟万,被我拒绝了。我为了防止那些人欺侮我的后代,起炉的时候,别人发现只有40颗药,而我临出世俗之时,我的那些亲朋好友当面看见我把40药装进小玻璃瓶,再装在小盒子带走了,料想也不会给后辈们留下什么疙瘩。”
“那我当牛做马也报不了你的恩了!”
“我不喜欢将恩情记着,现报吧!”
“怎么现报?莫非前辈饿了,要煮我吃了!”
“怎么可能,你好歹也是六旬以上的人了,肉糙皮松的,倒胃口。”
接着说道:“也不用那么麻烦,我找了一些草药,也找了一块上好的玉,把它们碾成细沫,调成糊状,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幸好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上了年份的三七,却因为没有主药,平时很少动用,如今倒派上用场了!”
“那要我作什么呢?”
“也不做什么大事,一是给我护法,二是每隔两天,等我换外药时帮我通脉。”
“怎么个通脉法?”
“就是通过捶打的方法,从泥丸宫开始,经印堂、人中、膻中、气海、会阴、尾闾、大椎、玉枕……反复拍打九次,手法要快慢适中,力度要不轻不重,速度要不疾不徐……”
“还真不是个好差使啊,不过,我姓玉的受了你的恩惠,再难,我也会坚持下去的,也必不使你失望……”
茫茫戈壁中,每隔两天,便会有一阵“嗵嗵……”地单调声音响彻广袤的原野……
“不要!”站在蒲团边的熊小壮,不断地摇晃着李公平的胳膊:“师兄,醒醒,快醒醒!”经过几天的相处,熊小壮认可了自己这个“师弟”的身份,将“师兄”两个字已叫得颇为顺溜。
“你梦见什么了?把你自己吓成了这样?”
“我梦见师傅在练功打坐,突然有人在师傅的背后猛地踢了一脚,况且,那人还背着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发着森森的寒光。”揉着惺忪的双眼,拍了拍胸脯,李公平兀自觉得心有余悸,充满了后怕。
“你这句话说得到颇为顺溜!”
“是啊,跟我哥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摇他,说了几百遍了都!”
“他没有摇过你?”
“他摇我做什么,我又不做梦!”
……李公平又一次地无语了。
又是一夜过去了,天空碧蓝如洗。窗外,小鸟在歌唱,小区里,打太极拳的,溜狗的,晨跑的……人们在这种高档的别墅里,享受着上天赐予的恩惠。
米县的一所独门独户的“别院”里,李镇南扛着锄头出了门,背似乎更见佝偻了,但人却显得更加精神了,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往日要灿烂许多。
“他爹,怎么还出去啊?过几天就是老三的婚礼了,家里不得准备准备吗?”
“还早呢!再过两天吧!”
“老三啊!终于要结婚了,还真是有些期待啊!”李公民嘟囔着……
“哎,你怎么顶着个熊猫眼啊?”
“昨天过来的时候忘记带打坐的蒲团,拿了个薄垫子凑合了一晚上,硌死我了!今天,说什么也得把蒲团拿过来!”李公平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却见熊小壮从席梦思床上,挪移到了真皮沙发上,那满脸的惬意,还真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随便装出来的。
“哎,贱命啊,吃硬怕软,活该!”李公平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
又是一整套的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