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他的背包,里面确实没有,但不排除他把东西藏在别的地方,最好还是带回去严刑逼供,让他说出真相。”
听到这话,云峰气得直哆嗦,带自己回去严刑逼供,这不是硬要屈打成招,历史上多少冤案不是严刑逼供才产生的。中年人显然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大手一挥,命令两个青年把云峰架出去,剩下几人站在教室中,一直没说话那个青年,这时向中年人问道:
“德叔,我看那小子不像说假话,会不会真不是他拿的?”
中年人嘿嘿一笑,随手关上教室的大门,脸上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表情,无所谓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他拿的,或许不是他拿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只要记住,这件事必须得有人出来负责,难道你们愿意扛下这个责任?那个东西可不是什么廉价货,而是老祖宗在暮光森林斩杀的一头二级妖兽,从中挖出的二级妖丹,派人送回来给家主炼制筑基丹,助他突破筑基期。现在东西丢了,不说家主暴跳如雷,老祖宗那边怎么交待,谁敢去交待?所以说,必须得找个替罪羊,那小子年纪轻轻,阅历不足,不明白其中的玄机,你们可千万要放精明些。”
两个青年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事情的关节所在,心里暗暗替云峰默哀,其实结果早已注定,只要东西找不回来,他就必死无疑,如果东西找回来,他还是必死无疑。
云峰被两个青年架下楼,教学楼门口停放着两辆灵能飞车,流线型的车身显得华贵流畅,黑色的车身隐隐泛着幽光,整体形状如同尖锐的枪尖,随时刺破空气翱翔天际,从外形来看,至少是价值上百万灵晶币的名贵飞车。两个青年正要把云峰塞进车内,一个壮硕的身影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他们,张口喝问道:
“你们是谁,凭什么带走我的同学?”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云峰抬头看去,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只见秦征宇坚定的站在前方,怒目而视,在这种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援救自己。两个青年停在原地,相互对视一眼,刚准备说话,后面就传来:
“我们是谁?我们是东华城许家的人,这小子拿了我们家东西,我们要把他带回去调查,难道不行?”
那个中年人从后方走来,不咸不淡的解释,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分明没把秦征宇放在眼里。秦征宇口才可是出奇的好,演说能力堪比专业的演讲家,当即义正言辞道:
“你居然问我“难道不行?”,谁给你们权利可以随便逮捕别人,东华城是你们许家的吗?别说我同学不可能拿你们东西,即便他拿了,自然有东华城执法院发出逮捕令,派出城卫军亲自上门逮捕,你们有什么权利,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做?我告诉你,你们今天敢把他带走,我一定要去执法院告你们。”
那个中年人神情微楞,想不到秦征宇言辞这般犀利,句句直指问题核心,又搬出执法院施压,还敢说去告许家。几个青年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中年人冷笑两声,身形一动,瞬间逼近秦征宇身前,抬手在他脸上扇了两巴掌:
“狗东西,还敢告我们,没我们许家保护东华城,你们早被虫子吃进肚子拉出来。我让你去告,看谁敢来找我们麻烦,不怕告诉你,执法院院长和我们家老祖宗是朋友,上次两人还在一起吃饭喝酒,就你们这样的贱民,弄死你是分分钟的事。”
中年人连续几个耳光扇过去,打得秦征宇口角血流不止,若不是有所顾忌,怕是直接把他打死了。
云峰呆呆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天元时代很残酷,知道沦为弱者就要被欺负,知道强者拥有一系列特权。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现实居然如此残酷,弱者的尊严被无情的践踏,被狠狠的踩在脚底,甚至连基本的人权都被剥夺。这是个什么社会,强者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弱者哪里还有半点尊严可言?
成为强者,无论如何也要成为强者,绝不沦为弱者,永远不要沦为弱者!
云峰的心在怒吼,在呐喊,在悲愤中如同火山爆发,恨不得打碎这天,打碎这地,将这冷漠无情的秩序,用怒火燃烧殆尽,用双手埋进泥土。可现实依然如此残酷,他没有这个力量,没有打破秩序的力量,甚至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只能任人宰割,任那两个青年把自己塞进车内,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