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p>
今夜可是“神偷”向以农连日来心情最好的时刻了。</p>
眼看同伴们个个都早已展开各自的任务，和他们的对手玩得不亦乐乎，只有他迟迟未能展开行动，只能天天闷在“异人馆”听同伴们坏心眼的大谈他们的精彩战果，存心“哈”死他，简直没天没理。</p>
幸好在他还没闷死之前，盼到了让他大显身手的良辰吉日，否则他因闷死而上天堂的话，一定要大闹天堂逼那些天使，让他们寝食难安、永无宁日，以示薄惩。</p>
展令扬派给他的任务是：牵制夜行鬼的行动，好让夜行鬼无暇去窃取对詹森与曼姬夫人不秉的证据。</p>
根据南宫烈的占卜显示，炎狼组织的首席神偷“夜行鬼”今夜会潜入罗浮宫偷取塞尚的5号画作，所以他就来个捷足先登，把真画偷走换上赝品，让那个笨家伙去偷那帧赝品气死他，以此来揭开牵制夜行鬼行动的序幕。</p>
一想到夜行鬼发现偷到的是赝品那副糗样，向以农便心情大好。本着“为善最乐”的处世原则，一溜烟便大刺刺地溜进罗浮宫偷走塞尚的5号作品，再不慌不忙的把带来的赝品挂上，悠哉悠哉的离开罗浮宫。</p>
向以农前脚刚离去不久，夜行鬼便紧接着出现在罗浮宫外。</p>
他和向以农一样是超a级的神偷，高手中的高手，亦是两三下就轻松愉快的潜入罗浮宫。</p>
夜行鬼没花多少功夫便发现目标猎物——塞尚5号画作，他自以为潇洒帅气的撩拨了前额的发丝，优雅俐落的盗走塞尚5号作品——的赝品。</p>
远离罗浮宫后，夜行鬼习惯性的取出战利品欣赏一番。</p>
哪知定睛往塞尚5号作品一瞧，夜行鬼的眼珠子险些吓掉了。</p>
宛如魔术一般，画框里的画在月光亲吻下，竟渐渐淡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覆盖在下的另一帧画——一只粉红色的猪八戒。</p>
那只粉红猪的旁边还提了一行字：大笨蛋！你上当啰！</p>
“该死～～”夜行鬼气得将那幅画五马分尸。</p>
究竟是何方高人，胆敢对他这般挑衅？</p>
他不是笨蛋，十分清楚事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办到。光是会用特殊涂料将一帧画覆盖在另一帧画上，这种高难度的绝技就已不容小觑，更何况此人还能在罗浮宫来去自如。</p>
最令夜行鬼在意是：此人居然能事先预料到他会来偷这帧画作！</p>
或者这只是个纯粹的偶然？</p>
方忖着，车上的传真机便传来一份传真，内容是：给偷到赝品的笨蛋大叔：那只粉红猪很可爱，和你有几分神似对吧？</p>
答对了！它正是大叔你自小失散的孪生兄弟，你们兄弟俩能重逢真是可喜可贺。</p>
不必太感谢我，不过你若真有心报答我，就在三天内偷来白金汉宫里珍藏的达芬奇10号作品送我吧！</p>
怕你太想我的恩人留“该死～～”夜行鬼气得把传真揉成一团丢掉。</p>
果然是冲着他来挑衅他的！想向他这个举世无双的神偷挑战？“很好，我就奉陪到底！”</p>
夜行鬼已经开始运筹帷幄，思忖着如何才能在三天后一箭之仇……</p>
☆☆☆</p>
返回桑亚那斯堡后，鬼面即刻到流金水榭找炎狼。</p>
“刚刚遇袭时，为什么你没出手，也没要尤金支持？”鬼面极不满炎狼冷眼旁观的作法。</p>
并非怕自己以寡敌众力有未逮，而是原则问题。这实在不像炎狼以往的作风。</p>
炎狼默不作声，面无表情。</p>
鬼面耐着性子打量炎狼如冰的脸，试着从中找寻测炎狼心思的蛛丝马迹。</p>
“你想测试那小鬼的能耐才刻意按兵不动？”</p>
炎狼依旧未作声。</p>
鬼面却已有九成把握猜测无误，进一步问：“有必要测试那小鬼的能力吗？或者——你已经改变主意，不打算杀他了？”</p>
“不会你自己有这种想法吧？”炎狼终于出声，一开口便是反唇相讥。</p>
鬼面倨傲不屑的哼笑两声，笃定地表态：“正好相反。经过今夜的事，我更认定那小鬼留不得，非除不可！”</p>
炎狼除了冷眼睇着鬼面，便未有更激烈的反应，鬼面早已习惯炎狼的冷漠，毫不介意继续自说自话：“我这么决定非为一己私怨，而是客观的决断。那小鬼确实有两把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激赏的魅力，可以很轻的收拢人心，相当不简单。但正是因为他有如此的致命魅力，个性却是完全不可能屈从于人的个人主义，若硬将他纳入组织，必会造成日后领导统御的困难、破坏组织的纪律。可是若让他成了敌方人马，却会对我们造成极大威胁，所以那小鬼始终是个祸害，非杀不可！”</p>
“我同意你的看法。”炎狼意外地大力支持鬼面的决定。</p>
鬼面反而有点出乎意料的质疑：“是吗？”</p>
“哼！”炎狼冷哼一声代答。</p>
“但愿你言行一致。”鬼面确定炎狼初衷未改的目的达成后，便旋身离开流金水榭。</p>
鬼面离开之后，炎狼立即打开了展令扬房间的监视器，展令扬熟睡的影像即刻跃于幕屏。炎狼冷瞪一眼展令扬的睡脸后，展开了诡谲的行动……</p>
☆☆☆</p>
当炎狼和鬼面在流金水榭对谅时，安凯臣和向以农也在展令扬的房间秘密小聚。</p>
明知他们三人的房间都装有隐藏监视器，他们三人还敢明目张胆的四处夜游，自然有其瞒天过海的法宝——原来早在赴桑亚那斯堡邀约之前，展令扬已算准炎狼组织必会监视他们在堡内的一举一动，所以要机械发明改造天才安凯臣，事先替他们六人分别制作了“迷你生活影集”。</p>
在他们六人个别的迷你生活影集中，全都拍摄他们平日生活起居的各种动件，然后安装于东邦人自制的超迷你芯片中，让他们六人分别携手自行运用，装置于他们想蒙混敌人监视的监视器中。如此一来监视者从监视屏幕上监看到的影像，就是他们植入的画面，而非监视器实际拍摄到的画面。</p>
像这会儿，他们三人就分别用了“熟睡”的画面蒙混各自房中的监视器，神不知鬼不觉地聚集在展令扬房里天南地北的闲扯淡，完成没有身在敌阵的紧张感。</p>
“快说鬼面大叔败给你之后有没有愿赌服输的答应当你三天的奴隶？”安凯臣和曲希瑞铁口直断飚车鸁家肯定是展令扬这小子，所以多余的废话全省了，直接就跳级问他们最感兴趣的结果。</p>
展令扬笑得像个小恶魔似的道：“有炎狼大叔和尤金大哥在场做证，那个笨蛋敢毁约吗？”展令扬话锋一转，提供同伴们另一项娱乐，“不过今夜最好玩的不是鬼面大叔的表现，而是有人唆使一大票蒙面飚车族到场挑衅攻击。”</p>
安凯臣和曲希瑞面面相觑，突地同声一叹，一副“又来了”的神情齐声问道：“令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不小心得罪哪个小心眼的奸诈小人，所以人家成群结队的报仇雪恨来了？”</p>
这种事在这小子的不良纪录中屡见不鲜，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还乐得假“拔刀助友”之名，拿那些前来报仇的仇家练身手、做运动、锻炼身体、帮助消化。</p>
不过这回情况比较特殊，安凯臣和曲希瑞担心仇家的寻衅泄露了展令扬真正的身分，会影响大伙儿的游戏。</p>
展令扬笃定的否决：“那些笨蛋才没那个天大的本事到掩月坡来找我寻仇，这事根本是某人自编自导的可笑戏码。”</p>
“你说的某人该不会是鬼面大叔吧？”这点安凯臣和曲希瑞同感质疑，那个鬼面大叔虽然小家子气了些，但不像是会耍阴的小人。</p>
“当然不是。凭鬼面大叔变形虫的单细胞个性，哪有那种奸诈天分干这等奸事？”展令扬爱吊人胃口的本性又冒出来兴风作浪了。</p>
安凯臣和曲希瑞早料到这小子会来这招，很认命的自力救济，宁愿玩起“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也不愿求助这小子，省得提供这小子更多“快乐的泉源”。</p>
安凯臣和曲希瑞把可能的人选一一过滤，包括：炎狼组织本身的仇家、针对鬼面个人前来的仇家、想干掉炎狼或鬼面取而代之的炎狼组织内某个阴谋野心家，却全都是错误答案。</p>
最后，他们得出了最不可能的结论，狐疑纳闷的道：“那个某人该不会是指炎狼大叔吧？”</p>
“宾果！不过你的反应怎么如此之慢，莫非你们是乌龟老兄的亲戚？”展令扬损人不带脏字的坏心一笑。</p>
安凯臣和曲希瑞才没那闲功夫理会展令扬司空见惯的促狭，争相谈起正事来。</p>
“看来炎狼大叔真的很讨厌你耶！”曲希瑞吹了声口哨。</p>
安凯臣附和：“足见你真的惹毛咱们炎狼大叔了。照这样看来，炎狼大叔取消和‘珊曼莎’的婚约这事愈来愈有希望了。”</p>
本来他们还担心炎狼和鬼面会像他们以前遇到的对手般，千方百计的想留下展令扬，现在看来，这层顾虑在这次的游戏中是不会发生了。</p>
为了奖励两位伙伴猜中答案，展令扬免费提供另一件有趣的事当奖品：“你们想不想知道鬼面大叔是何方神圣？”</p>
“你知道了！？”安凯臣和曲希瑞好奇毙了。</p>
展令扬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睇着安凯臣道：“记得上次在街上撞伤你的恶劣骑士吗？”</p>
“难道那个恶劣骑士就是鬼面大叔？”安凯臣和曲希瑞几乎异口同声。</p>
“没错！虽然鬼面大叔今晚比赛时特意换了辆机车，但一个人的骑姿和骑车的习惯动作是不会改变的。不过鬼面大叔既然掩饰得这么辛苦，我就秉持‘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善良守则，没去揭穿他啰！”</p>
展令扬笑得很开心，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兴致高昂的讨论不休。</p>
“这么说来，炎狼组织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们是替身，却故意按兵不动了？”安凯臣道破关键重点。</p>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真正身分只有鬼面大叔一个人知道而已，因为鬼面大叔很好面子，有可能故意不拆穿，想私自对付我们。”曲希瑞提出另一种可能性。</p>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珊曼莎替身一事，他们一定一开始就知道却都没有任何动作，可见事有蹊跷，他们一定是将计就计的在进行某种阴谋。”安凯臣和曲希瑞得出最佳的结论。</p>
“这样不是更好玩吗？”展令扬笑得好邪门。</p>
“没错！”安凯臣和曲希瑞笑容逸泄的邪气并不少于展令扬。</p>
对于他们东邦六人而言，愈厉害难的对手愈令他们兴奋，因为那意谓着游戏愈刺激、愈具挑战性。</p>
至于珊曼莎一事，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向以农和雷君凡分别掌握了炎狼组织的把柄，就可以用来当交换筹码，令炎狼组织乖乖放弃对拉斯维加斯的野心了。</p>
“鬼面大叔的事，记得知会烈、君凡和以农啰！”展令扬本着“好消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原则提醒伙伴。</p>
“noproblem！”</p>
一提起不在堡里的另外三个伙伴，一连串的新话题又出笼，成为他们三人做嘴皮运动的新材料。</p>
原来在展令扬和鬼面前去掩月坡的期间，安凯臣和曲希瑞已经和堡外的南宫烈、向以农及雷君凡四方通话，叽哩呱啦了大半夜啦！</p>
炎狼和鬼面恐怕作梦也没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炎狼组织监听系统，居然一点也防不了东邦六人，任东邦六人一天到晚畅行无阻的随时保持密切联系，他们无懈可击的监听系织竟浑然未察。</p>
“总而言之，不管是君凡、以农或烈，都和我们一样完全掌握了情况，顺利的进行各自的任务中。”</p>
三个人谈得正乐，倏地一齐消音——有人！</p>
不愧是东邦人，默契果然超级棒，三人完全未多发一言便分别采取了最适当的行动：展令扬钻进被窝装睡，且不忘把监视器切回实际画面。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安静无声的躲进壁橱。</p>
少顷，窗帘外那扇上锁的落地窗外果然出现了一条人影！</p>
那人影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窗上的锁，像一缕幽魂般无声无息地飘进室内——一缕散发着浓烈杀气的蒙面幽魂。</p>
蒙面人悄悄地欺近床沿单膝枕床，凝聚恶意的手，未稍迟疑的逼近展令扬毫无防备的颈项。</p>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沉不住气，跑来找我。”在蒙面人即将掐扣展令扬的颈子之际，展令扬适时睁开了双眸，气定神闲地直视蒙面人的双眼。</p>
蒙面人目露诧愕，身手敏捷的跃离床沿数步，一言不发的冷瞪展令扬。</p>
展令扬不慌不忙的坐起身笑道：“我说炎狼大叔，既然来都来了就大方一点，以真面目相见嘛！或者你对像小偷一样擅闯人家的香闺感到汗颜，没脸以真面目示人？”</p>
蒙面人微微一震，干净俐落的扯下面罩，阴鸷地问：“你知道我会来？”</p>
展令扬但笑不语，耐人寻味的耸耸肩。</p>
炎狼霎时顿悟了玄机所在，愠怒的咄咄逼问：“你是故意招惹马尔斯来引我出手？”</p>
展令扬轻轻一个弹指，肯定炎狼的揣测，“你不笨嘛！”</p>
“为什么这么做？”炎狼全身焚燃炽烈的斗杀之气。</p>
展令扬却好象没看到，依旧故我的浅笑：“这不正是你内心的真正的愿望吗？”</p>
炎狼冷眸一寒，突地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笑：“你似乎很懂得如何激怒我。”</p>
“是你自己没风度、没肚量、沉不住气吧！”</p>
炎狼双眸迸射杀气，自腰间皮带抽出一把塑有狼形的白金腰饰，冷不防地上前一跃，单手扣住展令扬的颈子将之固定在墙上，身子跨过展令扬的双脚，另一只握着狼形腰饰的手冷酷无情地刺向展令扬的右眼——藏身壁橱的曲希瑞见状，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准备踹开门射击炎狼替展令扬解危，安凯臣及时阻止了他。</p>
“别冲动，再看一下。”安凯臣语气严肃的低道。</p>
曲希瑞思忖片晌，终于敛起了攻击架势，静观其变。</p>
那把狼形腰饰并未刺入展令扬的右眼，而是在眼前一分尺时转向刺入偏右的壁面。</p>
令炎狼恼恨的是，展令扬居然连眨一下眼睛表示惊骇也没。最可恶的，这小鬼始终维持一张天下太平的笑脸。</p>
“你当真不怕我杀你？”</p>
“你是会杀我，但不是在你还没和我较量、亲手打败我之前。”展令扬一语道破玄机。</p>
炎狼冰眼一瞪，寒峻地冷哼：“你果然该杀！”</p>
说着，他转动了插入壁中的狼形腰饰，转眼，展令扬侧边的壁面缓缓降下，里面竟藏有一间占地百坪秘室。</p>
“进来！”炎狼扣住展令扬的颈子不放，硬扯他进入秘室关上门。</p>
“亮出你腰上那把剑！”炎狼命令着，握在手中的狼形腰佣两端倏地变长，成了一枝约莫一公尺长的金属棍棒。</p>
展令扬存心激怒他似的挑衅：“只要你够本事让我亮剑。”</p>
话声方落，炎狼已以电光石火之势展开攻击，闪烁着银色闪光的金属棒，像把剑刃锋利无比的冰刀，毫不留情地频频挥向展令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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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令扬似能预知炎狼动向似的，应付自如的一一躲过炎狼一次比一次无情的攻击。</p>
炎狼为了逼展令扬亮剑认真与他交手，把心一横，紧迫盯人的致命狠招频发，不给展令扬一丝喘息机会。</p>
几经攻击，展令扬终于如他所愿的抽出腰间的长软剑，认真的和他较量。</p>
眼见展令扬出招愈来愈高段而难于应付，炎狼脸上的神情就愈显疯狂起劲，出招也更狠辣绝情。</p>
展令扬在战况正烈时，突地喊停收手。炎狼打得正兴致高昂，岂肯就此打住？只见他激动的低吼：“给我继续打！”</p>
展令扬却文风不动，长软剑早已缠回腰间。</p>
炎狼祭出狠招想逼展令扬再度出手，怎奈展令扬就是动也懒得动一下，害炎狼不得不在紧要关头及时收手，极度不满的狠瞪展令扬。</p>
展令扬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大呵久，道：“我好累，要睡觉了，改天再陪你玩吧！”</p>
说着便旋身往秘门走，不料炎狼竟出乎意料地从背后偷袭他，以一只手铐铐住展令扬的右腕，另一只手铐铐在秘门右侧的横杆上。</p>
“在你我未分出胜负之前，你休想离开秘室。”炎狼冷冰冰的丢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关上秘门走人。</p>
确定炎狼不会再返回，且把监视器切换成蒙混用画面之后，安凯臣和曲希瑞立即自壁橱钻出，由曲希瑞把风，安凯臣以东邦专用通讯器和秘室里的展令扬联络。</p>
“令扬，你还好吗？”</p>
“我没事，你们还是赶快回你们自己的房间去，免得节外生枝。”</p>
“不，除非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状况。”安凯臣太了解展令扬的个性，这小子即使伤重濒临死亡边缘，为了不让他们五个伙伴担心也会强装天下太平。</p>
“我真的没事。”</p>
“或者我用炸药炸毁秘门门锁，自己亲自进去证实？”安凯臣态度极为强硬，非知道好友现状不可。</p>
他不像向以农一样身怀开锁绝技，却有爆破任何东西的本事。</p>
“别冲动，我这不就要说了吗？”展令扬不想横生枝节，难得老实的吐实：“我真的没事，只是被炎狼大叔铐住在墙壁，暂时行动受限罢了。”</p>
“那家伙是变态吗？没事干嘛把你关住在里面，还用手铐铐住！”安凯臣决定炸开秘室入口机关。</p>
展令扬及时喊停：“别冲动哪，小臣臣，你想这种手铐真的铐得住我吗？”</p>
安凯臣和曲希瑞相觑一眼，仍带质疑的问：“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出来和我们会合？”</p>
“哎呀呀！我知道我很人见人爱啦，可是我们才刚分别不久，你们何必这么快就又开始想念可爱的我？人家才想趁这个机会溜回异人馆去见小烈烈、小农农和小凡凡呢！”</p>
安凯臣和曲希至此才恍然大悟，放下心中大石，愿打愿挨的快人快语：“行啦行啦！你什么时候回来？”</p>
“明晚炎狼大叔再次来和我‘幽会’之前啰！人家不在这段期间，你们两个别偷懒，记得尽早完成自己的任务吶！”</p>
“知道啦！”</p>
安凯臣和曲希瑞很听话的未再多加逗留，双双离开展令扬的房间。</p>
两人默契十足的皆未返回各自房里，而是踽踽而行至夜风徐徐的相思林，此处风与枝叶的合鸣适以吞没交谈人声，是谈话的好场所。</p>
“我看事情不太妙，我们还是尽快完成任务，早日离开这座城堡。”安凯臣心意已决的提议。</p>
“我也有同感。”曲希瑞和安凯臣想法如出一辙。</p>
虽然展令扬对炎狼的行径满不在乎，他们也很习惯展令扬身边经常会出现一些怪人，但这个炎狼的行径实在太不寻常了。</p>
他们总觉得这个冷酷神秘的男人对展令扬怀有很深沉的诡谲情愫，令人很不安、很介意的古怪危险。</p>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把他和展令扬隔离！</p>
☆☆☆</p>
睡意朦胧中，史蒂夫隐隐约约听到实验室传来的吵杂声，令他猝然清醒，三步并两步的赶往实验室一探究竟。</p>
“我吵醒你了吗？”安凯臣坐在电话屏幕前修正“闪电”的仿真程序，一面向史蒂夫打招呼。</p>
“是你。”史蒂夫轻吐一口气，放松了警戒走近安凯臣身边，“今天怎么这么早来？”</p>
史蒂夫一触及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程序，旋即兴奋的瞪大双眼。</p>
这是——“我凌晨转醒时，突然有了突破性的灵感，所以就按捺不住的跑到实验室来修改程序。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程序有没有矛盾、不可行之处，如何？”安凯臣说着便copy一份给史蒂夫。</p>
史蒂夫一接过手，便将之置入邻座计算机主机，恨不得能早一秒看见程序完整的内容。</p>
待程序完成地呈现在屏幕上，史蒂夫便心无旁骛的逐列钻研，愈往后研读，史蒂夫愈显亢奋。</p>
这怎么可能！？居然完全正确，而且比他所写的原始程序更胜一筹！这组新程序不但修正了他原先克服不了的瓶颈，连他未考虑到的几个盲点也列入修正了……这世上居然有人能找出他所写的程序缺点且加以修正，创造出更完美无瑕的程序？</p>
霎时，史蒂夫的双眸流窜过一种极为复杂的光芒……是激赏、是赞叹、是嫉妒、是愤怒、也是憎恨……安凯臣并未察觉史蒂夫的情绪变化，认真地征求史蒂夫的意见：“有没有什么错误？”</p>
“没有，到目前为止都十分完美。”</p>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此时，安凯臣正好完成了全部的程序输入，“好了，我们来run看看结果。”</p>
说着，他便按下执行指令。</p>
由于这姐程序相当庞大，约莫需要三十分钟才能跑完，所有史蒂夫便和安凯臣共进早餐闲话家常，顺便等待执行结果。</p>
“来，美式咖啡和奶油吐司，吃得惯吗？”史蒂夫递上亲自料理的早餐。</p>
“谢了。”安凯臣笑而未答。</p>
对身为东邦人的他而言，除了东邦大厨曲希瑞亲手烧的菜能令他由衷赞美外，其余皆不及格，他又不愿虚伪迎合，干脆听而不闻。</p>
史蒂夫也无心追究，他一颗心完全系在那组新出炉的程序上。</p>
“你改造研发的本事是师承自何方神圣？”</p>
“没有，我是无师自通。”安凯臣实话实说。</p>
“无师自通！？”史蒂夫更加惊诧，“那你的射击技术又是哪位名师传授？”</p>
“那也是自学而来。”</p>
什么！？史蒂夫吃惊意外地无以复加。</p>
他一直以为安凯臣能如此少年有成，必是自小接受名师高人指导的结果，没想到竟是无师自通！？</p>
此时，蛰伏在史蒂夫内心深处的黑色阴霾愈扩愈大、愈来愈深沉阒黑……“原来如此。”这小子当真是个天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