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暄翮施纵轻功,飞上各个房顶眺望,董嗣钦总是慢半拍地追上来,不一会儿,他们终于看见朝向边的扶仑拼命追着度极快的赵烛,情急之下,莫暄翮拔出玄素冰剑,筑起玄素法阵,将边的村子都隔离开来,和董嗣钦追到边。
扶仑与莫暄翮合力,终于将失去意识的赵烛挡在岸上,见对面浮起一座虚无如白霜的嶙峋山崖,斜倚在上面发出妙歌声的妖娆红衣鲛人突然止住了歌声,看着赵烛,尖细的声音涌出一股哀怨,“我等了好久,终于把你给等到了!”
莫暄翮、扶仑与董嗣钦一楞,赵烛原来是中了这鲛妖的邪。“敢问阁下是否是偱愔仙人?”莫暄翮吸口气,定声问那红衣鲛人。
“你们找我作甚?你是个女人,那你又是他么人?”偱愔仙人着赵烛厉声问道,欲扑上前来掳去赵烛,扶仑和董嗣钦赶紧护住赵烛,莫暄翮抽剑与偱愔仙人斗起法来,两人正缠斗不可开,赵烛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见此偱愔仙人竟掉转身扑到赵烛面前,抚摸他的脸颊,止不住泪眼婆娑,而掉下的眼泪都化作了颗颗晶莹的珍珠落在地上,看得莫暄翮三人竟不所措。
“他是我们的朋友,赵烛,循愔仙人,难道你认识他?”莫暄翮还是忍不住询问。
“你为么要这么对待他?”董嗣钦很是气恼地呛声道,独有扶仑比较沉默。
赵烛俊的脸上渐渐泛起微红,眼睛陡地睁开,但仍旧如没有意识一般。
“你说过你会来找我,可是我等了一多年,都没有等到你,你负情负义,莫怪我天要了你的命!”循愔仙人欲发起狠来。
“慢!有话好好说楚,他是苍梧秦王之子,二十岁,怎么可能会是你等了一多年的人?”扶仑沉声说道,“你仔细看看他,切莫认错人!”
循愔仙人看着赵烛,眼神里充满着无限哀怨,却也掩不住万般柔情,只一粒粒珍珠滚滚而落,“怎么会认错,这张脸,我天梦都梦到,日日盼,夜夜盼……”
莫暄翮微一动,略自有了计较,道:“我猜测,循愔仙人所提之人应该可能烛哥哥的往”,有办法了,“循愔仙人,还请你听我一句话,我想用还灵法术,开启你面前的人往记忆,兴许能道一二。”
“可是,这样会很损耗你的功力……”扶仑有些担忧。
莫暄翮看了一眼扶仑:“这是当下唯一的办法”。
原来,循愔仙人本是天宫凌霄池内一尾丽的雪鲮,后命下到,成为鲛人,与雕题部族的人生在一起,成为首领,协助鲧水,然鲧终水无功,于羽山,火神祝融杀死。偱愔仙人牵连难返天,一直郁郁居于底龙绡宫,阴不经意间转。
两年后,有一夜到岸边的面透透气,却不经意遇见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正站在边,白衣揽胜,身背散发釉色芒的青铜古剑,眉眼朗,俊秀非,不是要渡还是只是眺望面。可是,就这样,他们相遇了,彼此一见倾心,男子随偱愔仙人到水中龙绡宫生。两人夫唱妇随,偱愔歌唱,男子舞剑,度过了好一好阴。男子说,他不仅喜欢偱愔绝丽的颜,也喜欢那无双妙的婉转歌喉,他是那样沉醉在妙的歌声里,可是终有一天,男子说他念家乡父母,想去看望他们,让偱愔等他来。结局是他一去不,偱愔天天到边等待,一年又一年过去,可是等不到他的出现。悲怒之下的偱愔迁怒于间男子,于夜间涨潮时渌浮崖上用妙而哀怨的歌声,迷惑过往船只和岸上男子,让他们丧失心智,最后落入中漩涡,成为鲛鲨的腹中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