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在后半夜四点来钟的时候被胃疼醒了。
雅茹四点上班,也醒了。
发现雅茹醒了老谭便忍着,心想疼一阵就过去了,以前这情况也有。
雅茹走到床前,问:“醒了,没事吧?”
“没事。”老谭说。
“咋又喝那些酒?”
“没觉着喝多少呀------”
“还没多少?车都下不来,人家小高两口子把你扶进来的。”雅茹埋怨道,接着又问了一遍:“真没事?”
“没事。”老谭肯定地说。
“没事我上班去了,不能总耽误班。你上午就别动弹了,看你那脸色,像得大病似的,我中午早回来一会儿。”
雅茹把降压药和水拿到老谭跟前儿,瞅着他喝完才推门出去上班。
雅茹走后老谭痛苦的咽了口唾沫,然后便像个大虾似的蜷缩起来,手捂胸口,不一会儿就疼得满脑袋汗。
胃揪着似的疼,疼得他直哼哼。
半小时后,不知是疼过劲儿了还是疼麻木了,总之不那么疼了。老谭便一手顶着胃部,一手扶着墙从床上下来,狙楼着腰拿水壶到厨房接了水烧上,烧开后赶紧倒了一杯喝下。
热水下肚,胃里一热,疼痛缓了不少。
接着又喝了第二杯。
能直起腰了,但还是疼。
他仍然是一手顶着胃,狙楼着腰满脸痛苦的出了门,到街上去药房买药。
虽是夏天,但早上还是有点凉,空气中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天阴着,要下雨。
离四合院不远有家药房,老谭来到跟前儿。
门锁着,并且在外面锁的,显然里面没人。门玻璃上写着营业时间:早八点至晚二十一点。
现在刚五点。
老谭继续往前走,有晨练的从身边小跑着过去,带过一阵风。
两杯热水缓解的疼劲儿过去了,胃又开始揪着似的猛劲疼起来。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捂着胸口蹲下,痛苦的呻吟着。
剧烈的疼痛让他蹲都蹲不住了,只好一个膝盖跪在地上,一只手顶着胃,一只手撑在地上,像一条坐着的狙楼的狗。
不断有人在他身边过去,脚步匆匆。
过了有十分钟,不那么疼了,他缓缓的、龇牙咧嘴的站起,继续往前走。
前面还有个药房。
前面确实有,并且开着,只是不让进去。值班的中年男人在小窗户口叫老谭说出药名,然后拿了药和二维码,老谭扫码付过钱后才把药递出。
老谭等不及了,拧开瓶盖便把两片药扔进嘴里,就着唾液咽了下去。然后站在那喘了半天气,觉着好点后开始转头往回走,虽然还疼,但快下雨了,得尽快往回走。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还没有员工起来,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一片寂静。
他推门进屋,倒水,又拿出两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