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儿子把酒倒好,女主人也解下围裙,挨着王淑兰坐下。
在牧民家中的第一场酒就开始。
来之前,老谭、白老板、王淑兰他们三个的计划是中午吃顿饭,然后去看虫草鸡的养殖场,把事情定下后赶天黑之前返回市里。
现在看来计划有变,这顿饭吃喝下来就得天黑。
“你们好不容易来一回,别着急走,在这玩两天。老白,咱俩可十来年没见面了。”白老板战友说。
白老板道:“可不是咋地,十来年了。”
“估计你们想走也走不了,我来的时候天阴合了,零星雪已经下上了。”拜巴音图说。
可不咋地,往外一看,已经飘起了雪花。
老谭和王淑兰对视一眼,看来是走不了了。既然走不了那就踏实的喝,也感受一下牧民家庭的生活。
这顿酒一直喝到掌灯时分才结束,以老谭的酒量都有些醉了,就别说其他人了。
最后酒桌上只剩老谭、白老板战友和拜巴音图。
拜巴音图稍有清醒,端着酒杯对老谭说:“老哥,明天到我那,我杀羊,咱们继续喝。”
老谭也喝大了,说:“去,一定去。”
拜巴音图转头对白老板战友说:“说定了,明天你带着老哥他们到我那,我杀羊没时间,就不来接了。”
“嗯,我们直接过去。”白老板战友应承着。
送拜巴音图出门的时候雪还在下,地上已是厚厚的一层。往远处望,黑白相接着无尽的黑暗,深邃辽远。
“天黑了他能回去吗,还下着雪。”老谭问。
“没事,他骑马来的,马能把他驮回家。”白老板战友说。
老谭又看了看,心想要是自己是说啥不敢走的,万一碰着狼咋整。想到这又笑了,往前走了两步,解开裤带撒泡尿,赶紧回屋。
白老板和白老板战友的两个儿子三个人占了一屋,躺在炕上鼾声如雷。老谭看看没自己的位置,白老板叫他进另外屋。
另外屋一个人——王淑兰。已睡着,打着轻鼾
白老板战友拿了被褥放在炕上,然后回了自己屋。
老谭想只能这么睡了,都喝多了,也不在乎,睡着了啥也不知道。于是衣服也没脱,直接躺在炕上,盖上被子。
炕很热,烙着后背舒服。刚才出去送拜巴音图见了风,酒劲上来,有些迷糊,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老谭口渴,准备起来找点水喝,黑暗中感觉身边有人,并且带着香气。一惊,马上想起这屋还有王淑兰。
在枕头边摸到手机,打开后有了光亮,找到墙壁开关,打着灯。
好家伙,王淑兰睡的正香,睡相萎旎。
她是最早从酒桌上下来的,估计这屋就她一个人,所以没像老谭那样和衣而卧,现在是玉体横陈半露,胸前白乎乎的一大片,山峦起伏。
老谭愣怔一会儿,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然后下地,提拉上鞋推门出去,在客厅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盖一口气喝了下去。
随后坐进沙发,点上根烟。
哎,这酒喝的------
老谭眼前出现王淑兰的诱人睡相,心说依仗喝多了,要是没喝多还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了。
一根烟抽尽,从被窝钻出来的热乎气没了,屋里虽然不冷,但天亮前的温度还是不高,凉嗖嗖的。
老谭心想还是回屋躺会儿,就是不回去等王淑兰醒了也会看到两个铺盖,她也不傻,知道自己在那睡的。
再说也没发生啥,在牧区做客,人家不可能有那么多房间给你住,都理解。
于是起身往屋走,推开门。
王淑兰正趴在被窝里睁着眼睛看他。
老谭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尴尬了。
“快进来关门,风都进来了。”王淑兰边说边掖被子。
老谭把门关上,脱鞋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