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衣见有人来助,长舒了口气,身形凌空一折,轻飘飘落于幻悲身旁,抱拳说道:“此人武功不弱,大师小心了。”将七煞刀入鞘,似轻烟般掠入城内。
肖挞凛面对碧光荧荧的戒刀,寒意暗生,心知必有古怪,将豹尾枪横架于马鞍,哈哈笑道:“原来是相信寺的幻悲大师,失敬了,大蜀王李顺近来安好?”
幻悲冷笑一声,说道:“肖大王朋友遍天下,什么大王小王的,和尚怎会认得?若要找人,何不自己去问汲庭燎?”
言辞针锋相对,把肖挞凛气得七窍生烟,但之前与幻悲两度交手,知他武功不弱,非十招八式可以解决,怕拖延得久了,天门阵无人指挥,当下不敢贸然发作,冷哼一声,傲然说道:“你与唐楚衣一样,均是本王手下败将,再战只会自取其辱。有种便叫马天佑出来,免得浪费本王时间。”言毕竟不理会幻悲,自顾策马回营。
幻悲虽然明知不敌,却不死心,肖挞凛孤身追至城下,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正喊叫追赶之间,早惹恼了契丹阵中的大将肖观音奴,拍马而出,亦不说话,举起长戟照着幻悲心口直戳过去。
一个是身经百战的契丹名将,戟沉力猛,舞将起来,宛若白龙飞绕,气吞万象;一个是中原武林高手,将大悲掌法幻化于双刀之中,碧光闪处,化气成霜,令人寒彻心扉。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各尽平生所能,刀来戟往,不知不觉竟然大战了三百个回合。
幻悲毕竟不擅马术,所用的又是短兵器,眼见月坠星沉,天边曙sè隐现,渐渐不支,暗忖再战下去亦讨不着便宜,虚晃一招,策马便逃。
肖观音奴越战越勇,哪肯罢休,长戟虚空一划,jīng神抖擞,方待追去,耳边却听见自家阵中鸣金收兵,心中好生奇怪,只好策马回营,问道:“我厮杀多时,正要擒那秃驴,为何鸣金收兵?”
狂刀被唐楚衣连杀三名手下,自觉脸上无光,对肖观音奴的神勇,不以为喜,闻言淡淡说道:“肖大王要对付的是马天佑,何必为无名之辈耗费体力?”
肖观音奴早已习惯他的傲慢无礼,当下亦不见怪,飞身下马,眉头紧皱,叹道:“自天门阵一战,中原武林将马天佑奉若神明,岂能轻易让他出战?”
狂刀冷笑一声,说道:“出战与否,便由不得他了。肖大王说过,只要能擒杀马天佑,无论用什么手段,均会将镔铁神功传授与我,这一战之后,我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肖观音奴见他语气之中充满自信,心中不由大喜,问道:“然则如何引马天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