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佑恍然大悟,说道:“我一直奇怪寇丞相为何说张月桐乃我应天教中人,然后又要我立下军令状,原来是为了牵制应天教。此人虽然为政清廉,深得人心,对天佐与张姑娘有救命之恩,但毕竟是朝廷中人,而且老谋深算,不可不防。当年内情,千万不可透露,否则朝廷疑心一起,又要招来灭顶之灾。”
顿得一顿,突然皱起了剑眉,说道:“依谷叔叔看来,这次契丹倾国而动,我们有必胜把握吗?”
谷如空眼中又恢复傲气,笑道:“契丹屡战屡胜,全仗有一个刀枪不入的肖挞凛,只要杀得了他,契丹三十万人马,自会不战而败。”
马天佑jīng神大振,说道:“谷叔叔已练成天遁剑法,又有中原各派相助,要杀肖挞凛,自是不成问题了。”
马天佐却是面带忧sè,摇头说道:“未必,若论武功,我师兄自然不是谷叔叔的对手,但我师父的功力,却不在谷叔叔之下。”
马天佑吃了一惊,问道:“你师父也来了?”
马天佐点了点头,脸上忧sè更重,说道:“当rì在绵山脚下碰见的那个灰衣人,便是我师父。”
谷如空闻言不禁动容,说道:“原来那人是镔铁神功的真正主人,难怪功力如此深厚,若非当时他全心对付佑儿,我那一记天遁剑法未必伤得了他。”略一沉吟,复又笑道:“他的功力在我之上,武功招式及临敌经验却是糟糕得很,若论单打独斗,未必是我的对手。中原武林武功高者大有人在,只要把他拖住,要杀肖挞凛亦非难事,而肖挞凛一死,契丹大军无人指挥,必然一击即溃,你师父功力再深,亦无济于事了。”
马天佐摇头苦笑,说道:“叔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师父本是中原人氏,非但功力深厚,无人可及,对奇门遁术、行军布阵,更是jīng通烂熟,他摆下的迷阵,无人可解,肖挞凛的破敌之法,大多得自其传授。若契丹皇帝委以重任,由他来统率军马,杀伤力将比肖挞凛更强百倍,不容小觑。”
油灯燃烧,劈啪作响,马天佑凝望那闪动火光,怔怔出神,忖道:“若是遥儿在就好了,凭她的聪明才智,什么迷阵不能破?分别已有月余,音讯全无,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呢?是薛忠的反对?还是因为想成全我与浣儿?但我与她已拜过天地,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两情相悦,她怎么狠得下心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