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眨动功夫,便将武林中最神秘、最难缠的门派——地幽门诛灭,这种武功,简直匪夷所思。马天佑看得热血沸腾,心中生出一丝喜悦,忖道:“谷叔叔的武功已是出神入化,应天教可以重展当年雄风了,待回到成都,我把教主之位让给他,然后与遥儿寻个地方隐居,再也不管这些江湖恩怨。” 出道不足半年,已成为武林中声名远播的应天教教主,本应是意气风发,他却开始觉得疲倦,认为自己根本不适合这个武林,尤其是方才与云遥的一场缠绵,更是令他英雄气短,宁愿rì后武功再不恢复,只要时时刻刻看见云遥,即便寂寂无名,亦是甘愿。他的直觉告诉他,云遥与浣儿不同,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今生今世,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朗月清照,凉风轻拂。谷如空手腕翻动,用昆吾偃月刀划出一道寒弧,旋即收于身侧,看着面前屹立不倒的无头尸身,笑道:“程门主也太xìng急了,一听说我要把刀还给你,立刻把脖子送过来,善哉善哉,可怪不得老夫了。”
云遥见他杀了程苍阳,长舒一口气,格格娇笑道:“义父这种还刀方式真是特别,若我是程苍阳,打死也不敢去要。”
谷如空微微一笑,看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儿,心中却生出一丝内疚,觉得似乎对她有些残忍,但一想到死去的大哥(马盖龙),他的心又硬了起来,伸手一抹昆吾偃月刀,说道:“果然是把宝刀,杀人尤胜切菜,不沾一缕血丝。”
云遥柳腰轻摆,笑道:“以义父的武功,再加上这把宝刀,纵横江湖,谁敢趋其锋芒?”
谷如空仰天长啸一声,叹道:“若是武功真高,何须宝刀?当年我大哥凭一把普通大刀,纵横江湖,未逢敌手。做小弟的武功虽不如他,但亦不用凭借什么宝刀,自信一招天遁剑法足可傲视武林。程苍阳虽然伤了佑儿,却算得上是xìng情中人,比中原武林那些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强上百倍,老夫本不想杀他。如今他的尸身还在,正好物归原主,这把刀便还给他了。”言毕一脚将程苍阳的半截尸身踢得飞起,手一扬,昆吾偃月刀插入他后心,呜呜声中,半截尸身与昆吾偃月刀一齐坠入深谷。
云遥看得有些可惜,撇嘴说道:“义父真是暴殓天物,这样一把宝刀,却送去陪葬。你武功好用不上,给我们防防身总是没坏。”
谷如空呵呵一笑,说道:“有义父在,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你与佑儿新婚,山上简陋,连个象样的洞房都没有,义父一穷二白,无物可赠,甚觉不安,rì后定必补上。趁着月sè皎洁,你与佑儿慢慢欣赏,我与元彪、明秀照样回洞里喝酒。若是有人打扰,女儿大声呼叫,义父必定出来杀他个片甲不留,只是佑儿武功尚未恢复,你们不要走得太远。”
云遥俏脸绯红,说道:“义父说什么啊,我与马大哥能去哪里?既然月sè如此皎洁,大家何不一起喝酒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