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曾见他以真气隔空伤人,势道之凌厉,前所未闻,不禁由衷赞道:“义父那一招天遁剑法,当今武林无出其右,却不知是从哪里学来,能教女儿吗?”
谷如空笑道:“据镔铁神功记载,功力达到最高境界,便可练成天遁剑法。开始我一直觉得奇怪,镔铁神功乃是一门内功,与天遁剑法有什么关系?直至有一rì,我尝试以双掌作剑使用,发出的剑气竟达十余丈,而且无坚不摧,再练下去,只要提聚全身功力,一掌出去,还会隐约现出剑的形状,才明白书中所说。当年我把镔铁神功授与太叔包生的时候,并没有跟他说这一点,所以杜姑娘亦不知道。不过这并不重要,以他们的资质,即便再练上一百年,亦无法练成天遁剑法。”
云遥知他所言非虚,闷闷不乐说道:“如此说来,我更是没指望练成这种武功了。”
谷如空点了点头,说道:“镔铁神功是一门极之霸道的内功心法,若是急进,会伤及自身脏腑,并不适合女子修练。你的轻功已算得上是独步武林,,此乃天赋,不须执着再去追求深厚内功,更不要为了达到天遁剑法的境界而误入歧途。”顿了顿,突然向马天佑问道:“佑儿可知道当年放在应天教里的镔铁神功最后落入谁人手中?”
马天佑帮他把酒倒上,说道:“侄儿本来以为镔铁神功毁于大火,但最近重遇天佐,发现他学过镔铁神功,或许是当年我娘亲交给了他。”
谷如空目光突然透出一股难以言状的兴奋,说道:“当年绵山一役,你父亲究竟有没有遇难?”
马天佑痛苦的摇了摇头,将后来发生的事情简略说出。其实大多亦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直到三个月前,他才知道自己母亲当年已然被人杀死。谷如空听得怒目睚眦,身上杀气陡现,充斥石室,冷得刺骨。端起酒一饮而尽,五指伸屈,喀嚓一声将瓷碗捏成粉碎,狂怒道:“裴鸣狗贼出卖应天教,我一定要以大哥的鹰爪功把他的脑袋捏碎。”
马天佑叹息道:“裴鸣上个月已被天佐杀死,但他当年令应天教教毁人亡,这样死了,反而便宜了他。”
谷如空连叫三声“好”,伸手想去端酒,却发现酒碗已被自己捏成粉碎。正在此时,云遥把一碗酒递了过来,柔声说道:“女儿不胜酒力,义父喝我的吧。”谷如空接过酒,眼中露出一丝残酷笑意,厉声说道:“即便把裴鸣千刀万剐,亦难以抵偿当年血债,薛忠、展仝、若尘,以及有份参与攻打应天教的武林中人,老夫要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