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已经忍不住了,一把拉住刚刚进来的人,问到:“我记得你,你们不是住在魂气堂附近吗?怎么今天非要到我的地盘!?”
“不要拽我!不行了!”
那人是一个老杂役,一脸愁容的钻进来,额头上还不时冒着虚汗。
张公子正在气头上。
“怎么就不行了!?大清早的,我这刚打扫干净,你去哪里不行,非要到我这里来,吃饱撑得?!”
老杂役战战巍巍,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你以为我想啊,从魂器堂到这里,一连六个茅厕,门都打不开了,我们一路找过来,就你这里还开着门,跑了一路,都快憋不住了,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来不及了!”
张公子气的头上都冒烟了:“你胡说!怎么会!一连六座茅厕,都不能用了?”
“你快放手!来不及了!”
张公子暴跳如雷,喊道:“你们这么没完没了,我今天一大早到现在还没闲着你知道吗?!”
老杂役突然大喝一声。
“别动!”
说罢,脸上一直阴晴不定,眼神呆滞,似乎是年纪大了,不一会,脸上便是一阵放松……
“啊!……”
张公子立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刚擦的地!造孽啊!”
……
跑到外面,张公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竟然含着一些泪水。
“我容易吗!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大老远的跑到双极宗修习修行,花的钱有多少就不提了,吃了多少苦!怎么到头来,还要到这破地方扫茅厕?”
往事不堪回首,张公子一想起往日里自己在京城无拘无束的日子,呼风唤雨,成群结队,再看看现在的自己,鼻子一酸,竟然哭出声来,响彻山谷。
此刻,急匆匆来到这间茅厕的人还在接踵而至,不一会,竟然开始排起了队。
张公子抬起头,仰望着天空,泪流满面。
却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王官!
只见王官悠哉悠哉坐在大树的树干上,晃悠着双腿,手里拿了一块红薯,还在冒着热气。
“张公子!你好像有点委屈啊?怎么了啊?”
张公子本来十分委屈,此刻一见仇人,自然会分外眼红,登时跳起来,指着王官大骂。
“王官,你……,你怎么在这?!”
王官咽了一口红薯,不时用手扇着热气。
“我当然在这啊,别的茅厕都关着门,我自然也要来这里啊?”
张公子更是气得要死,说道:“你不是住在西面的百草园吗,怎么知道东面的茅厕都关着?”
王官正咬着一大口红薯,撕了半天,似乎红薯还很烫口,吸溜半天才整个咽下。
等了好一会才张嘴说道:“那当然知道了,那是我把锁眼都堵住了,谁都开不开!”
“你!”
张公子已经饿的眼睛发蓝了,眼见着王官吃着红薯,又听见他如此说,登时就炸了。
“你!原来是你!我早该知道!”
张公子气的浑身颤抖,身上飘出浓重的一股黑气,笔直的冲向王官的左臂……
霎时间,左臂上的暗纹就点亮了三分之一。
“哇,不愧是张公子!谁的黑线也不如他的浓厚!只可惜还是少了一些,看来他还需要一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