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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元显虽然年纪轻轻,可经由他调.教训练的新军,调度之快、进军之速的确使人为之骇然。
虽然攻下了山阴,不过司马元显是不会就这么就放过五斗米道的。
五斗米道当然也知道,所以急忙东行,打算投入海中。
攻占山阴失败,朝廷顷刻间派来大军围剿,的确是大出五斗米道这些人的意料,如今天下虽然大,可也只有茫茫大海之才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匆忙向海逃窜,惶惶如丧家之犬,连扎营造饭也是在山顶之,而且打算饱食之后继续赶路。可是五斗米道万万没有料到,朝廷大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趁着夜色笼罩下已将大军四面埋伏,等山五斗米道发现之时已经快成了瓮中捉鳖之势。
还好五斗米道的孙恩颇有远见,在山顶扎营造饭也正是他的主意在山顶视野极广,否则恐怕现在还发现不了朝廷大军的动向。
此时道玄和阎一草两人还在教量,这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而左右的鬼卒也都分作两派,一派要杀那些抓来的女子,而另外一派却极力阻止。
孙恩立在高处,极目远眺后眉头紧锁,大呼一声:“大家都先住手!”
鬼卒们倒还听话,一听孙恩大叫,都住下手来,只不过阎一草见竟然拿不下道玄,不肯停手,孙恩只得高声继续说:“我们教内之事,且容以后再说,现在朝廷大军来围,若是等他们成了合围之势那可玉石俱焚了,谁也讨不到好处!眼下当务之急,应是我教内齐心协力,冲出包围才是。”
孙恩哪里知道张弛与道玄等人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知道张弛就是“天机”,恐怕也不会这么说了。在五斗米道这些人的眼中,张弛这个“天机”的威胁,更甚于数十万精兵。
现在张弛化妆成五斗米道鬼卒,也没有别的办法,当初在山阴城中朝廷的军队看到张弛就不问青红皂白,来就杀,现在又在此处遇到,要是被捉住就算张弛有一百张嘴那也是说不清了,还不当时就被朝廷的兵士给杀了?
因此张弛也冲着道玄低呼了一声:“别打了,先停手。”
道玄别人的话不听,不过最听张大哥的话,见张弛如此说,便一推阎一草手腕,借势跳了出来,回到张弛身边,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炯炯有神,环视了一圈。
阎一草还要再,不过孙恩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大祭酒,应以大局为重!”
以阎一草阴险的性格,若是放在平时,那他是万万不会轻易放过张弛和道玄的。不过现在局势紧迫他也明白,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这时他的耳边却忽然听到师君孙泰一阵仰天大笑。
笑声凄厉刺耳,虽说是笑声,却比哭还难听。三桐还正琢磨这到底是笑是哭的时候,果然师君孙泰的笑声又变成了哭声。
“来!来!来得好!”此时孙泰一手抚尸,一手扶额,立在那具女尸旁边放声大哭:“钦茹,二十年,我终于攻下了山阴!只是可惜不过半天功夫我又被赶出了山阴,我满腹的雄心壮志既不能施展,又是不能将你复活,不如便随你一起去。”
这一幕中的孙泰可与张弛印象中的不同,张弛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阎一草和孙恩见孙泰此时似有死志,立时大惊:“师君不可轻生,我道门根基犹在,晋室江山不日将亡,到时我们卷土重来,犹未可知。”
不过这番话孙泰却仿佛未闻,依然泪流不止、神情萎顿,张弛没有想到杀死杜子恭窃师君之位,又隐忍图谋了将近二十年的孙泰,竟然对女人是如此重情义之人,想必这具女尸必然是他心爱之人,而这具女尸,与酒娘又是什么关系?
若说是姐妹,这不大可能。孙泰刚刚曾说,已过了二十年,而钦茹风采依旧,按照年岁算去,绝不可能是酒娘的姐妹,难道,竟是酒娘的母亲不成?
若说这具女尸是酒娘的母亲,中间的联系便一目了然了,苍槐将军定然是见酒娘于这具女尸一模一样,也觉得其中事有蹊跷,所以才会命人将酒娘送回会稽,然后孙泰又立为了圣女。
只是若说这具女尸是酒娘的母亲,何以尸体近二十年而不腐?又为什么酒娘丝毫不知其中缘由?
张弛百思不得其解,而看孙泰的模样,恐怕他与这具女尸本是一对恩爱夫妻,若是照这么说,难道他是酒娘的生身之父?
沿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张弛越想越惊,不过却觉得其中有些又不尽然,本来张弛还打算找机会擒杀了孙泰,不过现在在一切没搞清楚之前,他又暂时不想这么做了,或许其中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这是阎一草见师君神情萎顿,也有些着急:“朝廷大军就要围了来,可师君却不发令,这可如何是好。”
“师君怕是又念起了圣母,思绪混乱,现在情势危机,不如我们先擅作主张,带师君脱险再说。”孙恩一直就是孙泰身边的智囊,倒是有些远见。
“我来做先锋!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你定要保护师君平安逃出去。”阎一草恶狠狠的说道。
现在事关天师道一脉的存亡,阎一草虽然性格阴毒,可他自幼就是被天师道所救,对于天师道他倒是忠心耿耿,与苍槐将军一般,一心要建一个大同之世。为了这个梦想,有的时候甚至甘心赴死。
说着阎一草就要前去整军以做先锋,孙恩拉住他:“如今朝廷大军成合围之势,若是直接突围恐怕冲不出去。不如我们分兵突围,明攻吸引敌方的兵力,而让师君暗逃,或许还有些把握。”
看来是“舍车保帅”之计。阎一草当然明白,不过他还是决然的点了点头:“放心,由我明攻出去,哪怕是死也要先吸引四周的朝廷军队向我调动,拉开包围中的缺口,让师君能逃得出去,绝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