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了这幅字,张弛才抬头看了一眼大门的牌匾,牌匾写的名字就透着与众不同:“人间仙坊。,。,首。发”
单只是看这个大门前的布置,完全不像是一个勾栏妓馆,若说是大户人家的宅邸恐怕都有人相信,碧瓦朱甍、雕梁画栋。张弛也不禁感叹,原来连古人都懂了品牌经营的道理。
“张兄弟还等什么,我们快些进去,你随便来个三五百首的诗词歌赋,我们不是就有酒喝了。”三桐肚中早就饿的等不得了,叫嚷道。
旁边围观那人一听三桐说的话,满是不屑,:这诗词歌赋也是能随便就来个三五百首的么?想来这几个人也并非是正经的读人,岂不知道那些学富五车的才子名士,还常常为了一句好诗煞费苦心冥思苦想的想半天?这作诗一道,哪是能三五百首这样量产的?
张弛刚要举步,三桐却又忽然想起一事,拉住张弛说:“张兄弟先等等不要进去。”
“你不是饿了么?为什么不进去?”张弛满是好奇。
三桐嘿嘿一笑说道:“既然都说这里往来的都是名士,而且要有诗有酒,万一到了里面有人让我作诗而我不会,岂非漏了怯?”
三桐是又想起了当初在院中那次,张弛教了他一首诗才能让他羞辱了院中的第一才子马延杰,着实在诗宴风光了一把。因此拉住张弛的袖子哀求他再教他一首,进去了面对名士他也有些底气。张弛无奈,想了一想,既然是去喝酒,他当然要教三桐与酒有关的了。
“娘啊娘,儿死后,将儿葬在酒坊旁,让儿的头,对着大酒缸,死后也能闻酒香。”说完张弛哈哈大笑。
旁边那名围观之人,开始听了三桐说的话,就对这几个人暗自心中鄙夷,如今一听张弛开口朗诵出来的这首诗,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忙以袖掩面走到了一边去,心说等一会他们被赶出来的时候,可不要让别人以为我认识他们。
不过张弛却全不在意,笑着就直奔大门而去。
早有两名侍者迎了出来,别看这是一个妓馆,四人又都是布衣,可侍者却丝毫不以貌取人,一人牵过四人的马,一人热情的迎四人入内,
在这妓馆门外,张弛也只是觉得装饰的大气典雅,可是进了里边张弛才感叹果然是配得起牌匾“人间仙坊”的这四个大字。
里边的陈列高雅精美但又不奢华,里边的女人也果然众多并且无一个是庸脂俗粉,三桐和道玄一个是山贼一个是和尚,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阵势,一脸的土包子神情,就和新战场的新兵蛋子一样。
客人并不似和其他的勾栏妓馆一样众多,虽然都是来做一样的勾当,可是这里的客人明显是更了一个档次,往来都是名流之士,像张弛三人这样布衣装束的,大厅之内还真的没有第四个。
楼分两层,张弛抬眼一看:“楼的视野宽阔,不如我们到楼去坐。”
说完,三桐便要跨步楼,这时一名华服公子从大门走了进来,刚好经过三桐的身旁,看见三人布衣装束,一脸的奇怪,问侍者说道:“咦,你们几个布衣怎配进到仙坊中来?”
一听这话三桐就心中有气:“布衣怎么了?难道许你进来就不许我进来?”
“你等布衣也配来仙坊中取乐?这种地方岂是你等该来的?”华服公子冷冷一笑:“来了也还作罢,竟然斗胆敢二楼。真是不知死活。”
这种纨绔公子,仗着自己出身好,便觉得天生就高人一等,实在是可悲之人,张弛当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听他口气,这二楼恐怕也不是随便的,便问身边的侍者说:“这二楼可是有什么说法么?”
侍者恭敬言道:“倒是的确有些说法,每次来我们‘人间仙坊’的客人,都是只能在一楼取乐,在一楼尽欢后,席中客人文辞出众,让若水姑娘看中的数人,才能到二楼。”
三桐虽说从没进过妓馆,可是想来妓馆也无非就是玩女人的地方,怎么也有这么多的规矩,好奇的问道:“难道二楼的女人比一楼的漂亮不成。”
“想来几位大爷是初来此地,不知道我们坊中的规矩,”那名侍者解释说道:“我们仙坊中有一位花魁,这位花魁便是叫做若水姑娘,不过我家姑娘可从不轻易接客,便定下了这个规矩:每日现在一楼饮宴,若水姑娘也会初来与诸位献舞敬酒。期间宴中客人但有好诗,便可免去酒钱,而其中才华佼佼者,方有机会再二楼听若水姑娘弹奏一曲。”
“可是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到底如何评价哪几位才是座中才华佼佼者,可有个什么标准?”张弛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