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罗谷莫名其妙的话惊住了。
这是在跟谁说话?丹炉里的怪物么?
没有回应,整个密室之中只有熔岩流淌的声音,
罗谷冷笑一声:“真以为自己很隐蔽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飞鹰剑激射而出,目标,正是躺在地上的何大供奉!
这人果然是在装死,见罗谷悍然出手,连忙一蹦而起,闪过了飞剑。
“余道友,你这是做什么?”何姓修士惊怒道。
“捉你!”
话音未落,只见一圈黑索从何姓修士脚下蓦然升起,把他捆了个结实。
原来飞鹰剑不过是个幌子,罗谷早就偷偷驱使黑魂索贴地过去,就等着何姓修士起跳呢。
罗谷一收黑魂索,何姓修士就像拖死猪一样被拖到了他面前。
看着一脸惊惶的何姓修士,罗谷一开口就语惊四座:“说说吧,怎么离开这里?公孙烈前辈。”
“什么?!”
“公孙烈?谈不是早就死了吗?”
“余道友,你是不是搞错了。”
何姓修士也一脸被冤枉的样子:“余道友,你在说什么?什么公孙烈?你脑子坏了?”
罗谷讥笑道:“接着装?你本来藏在自己的灵位里苟延残喘,却突然碰见了一个重创初愈修士,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将其夺舍。”
“你从姓何的那里知道我们是来探秘的,于是便引诱我们帮你破除你亲弟弟布置的封印,是也不是?”
“你将我们引诱过来之后,一方面侃侃而谈破阵之术,一方面悄然引动禁制,封堵住大门,将我们困在里面作为炉中怪物脱困后的食粮,是也不是?!”
何姓修士不惊反怒道:“姓余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你是公报私仇。现在大敌当前,你不想着对敌,也不想着逃生,反而在这里搞这种事,真是又蠢又坏!”
他努力扭头看向青著等人,呼喊着:“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他这是要害死我们呢!”
罗谷冷笑一声:“我在你的灵位上感应到了残存的神魂气息,分明有一个神魂刚刚脱离,而恰好,姓何的从探路回来之后性情大变,还说不是你夺舍的?”
何姓修士奋力争辩道:“我那是以大局为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说什么灵位上有神魂气息,只不过是一面之词,为了陷害我编造的鬼话而已,谁也不会相信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也不和你多辩了。大家都知道,一般的夺舍不可能继承被吞噬者的全部记忆,最多只是最近一天中印象最深的一些。在场的各位除了我都是老相识了,你们随便捡一些几个月前的事问他一问,自然是水落石出。”
众人一开始浑然不觉,但听了罗谷的话之后再一回想,果然发觉了很多古怪之处。再听了罗谷提问试验的说法之后,更觉得言之有理。
白兰和他最熟,当即就问了好几个问题。何姓修士开始还支支吾吾,试图蒙混过关,到后来脸色就阴沉了下去,最终变成一张难看的扑克脸,一言不发。
到这种地步,真相已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