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在看到守夜人进来后,对他轻佻的动作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家伙一直就是这样,当年他们在严肃地商量怎么把一位该死的龙王送回他们沉睡的地穴时,这家伙往往就是拿着一杯威士忌在和靓丽女郎诉说情话。
但即便这家伙看上去有些轻佻,他还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弗拉梅尔导师。”元老们都微微点头,表达敬意。
弗拉梅尔,这个姓氏在卡塞尔学院内部几乎无人知晓, 学员们只知道那是副校长,在守夜人讨论区里的id是“午夜甜心”和“大飞行时代”,最大爱好是喝酒,第二爱好跟看起来像女生的id聊天,聊得热火就问人家要照片……
可在元老们面前,他是弗拉梅尔导师,每个人都要表示敬意的弗拉梅尔导师。
“都没死呐?”副校长环顾四周,这开场白有点粗鲁, 不过他一贯粗鲁, 元老们倒也不以为意。
“不,死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已经老到无法挪动的地步了,没能赶来开会。”图灵先生说,“所以昂热呢?”
“昂热?”副校长挠挠头,“那家伙这会应该和上杉教授踏上了飞往日本东京的航班了,噢……我看错了,现在是11点42分,他这会应该已经上了飞机,享受着假日时光了。”
顿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今天开的这次隆重会议,就是围绕昂热是否该被革职这件事而展开的。
虽然听上去似乎太过于大惊小怪了,毕竟只是一个校长职务的革除和重新任命罢了。
但……卡塞尔学院的校长这只是明面上只是个校长罢了,实际上他代表着的,是秘党这一代的领导人,类似于国家元首一般的角色,其中还包括了派系争斗等复杂情况。
这当然值得这些元老们为之闹得不可开交。
可这会……大家都在为这件事唾沫横飞之际, 当事人竟然自己搭乘空乘跑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居里夫人忍不住问道。
“没怎么一回事,按照昂热那家伙说的话就是。”副校长原本笑嘻嘻的模样瞬间变成一脸冷笑,他看向了弗罗斯特。
“既然你们要,那就都给你们,反正他也得休个假。”
“好了,当传话太监的活我干完了。”副校长拍拍手,“接下来你们随意。”
说完,他再度屁颠屁颠地走了。
只留下一群人在大眼瞪小眼。
……
“校长……你这样不太好吧……”御守光看着面前的昂热,有些犹豫地说道。
“什么不太好?阿光你指什么方面?”昂热眨眨眼睛,然后举起眼前的锡兰红茶,轻抿一口,“舒适的午茶……嗯好久没有尝到过这么可口的午茶了……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刘禹锡先生说的果然很对,这样的生活才舒服嘛。”
“……”御守光顿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对,“校长你不应该是坐镇学院的吗,这跟着我们跑出来一趟……”
此时他们正在一架从芝加哥飞往东京的湾流私人飞机上,这是日本分部的一架专机,属于是绘梨衣和上杉越的私人飞机。
这会飞机上就只有御守光、绘梨衣、森岛雅美、昂热和上杉越五位乘客,而绘梨衣现在和上杉越在飞机上的另外一个隔间里,说要进行许久没有尝试过的“父女亲情促进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