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有些愣神,纳尼?天门山?整个天门山除了我谁还知道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我除了那个小姑娘还讲给了谁?
没了!就她!
难道???
现在想想,云州王如果再瘦一些,胡子再少一些短一些,不就是十年前在天门山时,常遇春行刺的那个蒙古王爷吗?那这个阿思沁郡主,就是那个小丫头?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春暖花开的时候。”
多年前的那次分别似乎还在昨日重现,那个小丫头的样子慢慢的变成了那双风华绝代的眼眸……
“云公子!”
赵惜弱的声音传来,将慕容正从回忆拉到现实。
“郡主。”慕容正顿了顿,问道:“郡主这个故事是从天门山什么地方听来的?”
赵惜弱沉寂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不过慕容正还是有些不太确定,于是说道:“既然郡主不想说,那在下也不再过问。不过既然天门山乃是道家宝地,想来那个给我讲故事的游方道士,应该和天门山有些渊源。”
赵惜弱说道:“天门山掌教玄真道长乃是德高望重之人,门下弟子众多,或许你遇到的那个道士便是崇阳宫中的……那个游方道士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些关于天门山崇阳宫的事情?”
“似乎有说过一些,不过相隔些年月在下也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不知道郡主想要问什么内容?”
赵惜弱似乎在做考虑,终于,还是没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今日我还有些事情,劳烦云公子将大闹天宫的故事记叙下来,改日我派人到彩芳楼去取。”
怎么不问下去了呢?慕容正有些纳罕,只好说道:“也好,在下这几日也无事可做。”
“有劳云公子。”
赵惜弱说完,便不在说话了。护卫在一旁的骑士开始动身,马车也渐行渐远。
上官云凑过来,贼嘻嘻的说道:“是不是找你幽会的?我可以帮你哦!”
“怎么帮?”
上官云有些错愕:“真来找你幽会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大可能!要找也是来找我,我比你长得俊俏多了!”
慕容正翻了翻白眼:“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可能有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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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木图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来到王保保军队驻扎的黄河大营,原本在大都已经横惯了的小王爷,结果在军营门口就吃了个瘪。
“混账东西!”扎木图骑在马上,用马鞭趾高气扬的指着守在辕门的一个中年文士:“本官乃是都元帅府宣慰使,奉太子之命,召王保保面见储君,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官的路,给我让开!”
中年文士表现的彬彬有礼:“下官乃是河南王帐下,大都督府参议李思齐,河南王外出巡营未归,下官便是这守营之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察罕门下的汉狗!”扎木图讥笑说道:“怎么?察罕死了,你就跟着王保保混了?”
李思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王爷当心祸从口出,这大营中尚有能争善战之师一十五万,他们大多数都是汝阳王麾下的猛士,如果小王爷还是这般口无遮拦,这些猛士冲上来打死了小王爷,下官可是阻拦不住的!”
扎木图坐直身子:“吓我?”
李思齐头都没抬,只是翻了翻眼皮说道:“小王爷可以试一试!”
扎木图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辕门两侧的箭楼上,果然有不少卫士守卫,不仅弓弩上弦,而且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甚至还有几只火铳都架了起来。
“王保保呢,叫他出来!”
“下官已经说过了,河南王巡营未归!”李思齐说道:“小王爷有什么事不妨可以跟在下说,下官代为转达!”
扎木图极力的往中军内帐望去,可惜什么都看不到,来来往往的都是王保保手下的河南军。
“军国大事,你一个小小的参议也能做得了主吗?”
“小王爷不说,怎么知道下官做不了主?”
“哼!”扎木图拨转马头:“走!”
看着扎木图带着人离开,李思齐轻蔑的哼了一声:“就这样的草包也值得你回去一趟?云州王的女儿难道是天仙下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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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正往一见黑色的夜行衣上涂抹着灰黄色的颜料,然后还要用毛笔在夜行衣上点上好多灰白色的点儿。
上官云歪着脖子看了很久,也没看明白他的意图,于是出声问道:“你这也是夜行衣?”
“有谁告诉过你夜行衣只能是黑色的?”慕容正说道:“夜行衣的作用只是隐蔽在黑夜之中,无法让人看清。我的这套衣服是要适应云州王府的环境的。”
“你的意思是无论什么样的环境都可以穿上相应的衣服隐蔽起来?”
“那当然!”
上官云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说嘛,上次我藏的好好的,怎么会被云州王府的护卫给发现了?现在想起来,我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云州王府的地上全是白色的碎石子!”
“那些碎石子儿就是防你这种偷偷潜入的毛贼的!”
上官云又看了一会儿:“哎,对了,你这衣服已经不是夜行衣了,有没有什么其他名堂?”
“有啊!”慕容正想了想:“叫吉利服!”
“吉利服?什么意思?”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
上官云梗着脖子说道:“好歹咱也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这么点门门道道的怎么会不懂呢?”
“你懂个锤子!”
上官云白眼一翻:“这又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是在衣服上涂上伪装颜色罢了!要往草丛里爬就涂成绿的,要往土坡上爬就涂成黄的,反正要往哪儿趴就涂成什么相应颜色的,比夜行衣有用!”
“行啊,你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我怎么总感觉你的语气像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