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司徒镇急着道:“这些产业的收益我可都是交给大人了,大人要救救我啊!”
“我现在希望那个左沐安贪心一点,这十年来,那些世家哪家没有从左家产业中受益!只要左沐安涉及了他们的实际利益,自然不用我们出手了。”
“对啊!左家明面上的产业不过十分之一罢了,暗里的有一小半是被他们蚕食了,只要左沐安想拿回去,自然就有人帮我们对付他了!”
“你见过他一次,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司徒镇努力回想当日之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好说,他极有世家公子的气度,风仪出众,但身体极弱。应该也很聪明,善隐忍。小时候患有心疾,常生死间徘徊……当年,他养病之处又遭烈火焚烧……之后数年,我也没有放松查访,一直没有音讯,所以我才笃定他早已夭折,谁能想到会这样呢!”
“左无忧呢?按他的年纪,当年应在十岁左右,你怎么会放过他?”
“一个侍婢生的孩子,又因血脉有疑赶了出去,我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你真是个蠢货,左夫人当年肯定知道自己无力保住左家,所以顺势推舟,将他赶出府去,左家的玉牌,左毅的私章就是他带出去的。”
“大人救我!”
“见机行事吧!明日把几家家主也请过来,你先想办法找证据质疑他的身份,照你所言,他活着的可能性确实不大,这个也有可能是假的……如果失败,也就只能把明面上的东西还给他了!”公孙述有些肉疼的道,虽然他已经从左家拿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但是谁会嫌银子多呢,“唉,如果他还不知足,我们就推波助澜,让其他世家出手,坐收渔翁之利吧!”
左府之内,绍渊和无忧亦在议事。
这两日,绍渊连着拜访了好几位早年与左家有过交往的故人,为示尊重,不能让无忧独自去,他必须亲自前往,故而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半靠在太师椅上道:“大邑长和几位老将军都答应明日与我一起前去太守府,无忧,明天你的表现很重要,因为你是真的,只要确认了你的身份,我的便自然而然的可以确认了。”
“公子放心,雷管家这里已经弄妥了,他还认得出我,通过他,我还找到了当时在偏院的几个下人,小少爷的接生嬷嬷也找到了,你上次去见过她了。”
“人的记忆很神奇,这么多年,她原来的记忆早就模糊了,我上次见他,用了一种师傅教我的秘术,略略引导了一下,她不会记得上次见面之事,但有些我需要她记住的画面却存在于她的意识之中了,我相信,到时候她描述的左家小少爷必然与我有许多相似之处。”
“左家军这个方面,有任侠可以确认,这些年来,他没怎么变,几个老将军应该有人认识他,这点不用刻意安排,反而自然。”
“老夕还是很靠得住的,”绍渊把玩着两枚私章,笑道:“你只是把左夫人当年信笺上将军留的私印给他看了一下,他做的这两枚私章就可以以假乱真了,还有左家的家谱,我明知道是假的,可也看不出端倪来。无忧,放心吧,我们胜算很大,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谢谢公子为左家尽心筹谋,我粉身碎骨亦难报公子大恩!”
绍渊见他这样,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些了,任侠那里你去安排吧,我有些头痛,今天就先休息了!”
“公子头痛,怎么办,柳大哥又不在,我去请仲战过来吧!”无忧急道。
“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声张!”
不违逆公子的意思,是自强院中所学的第一要义,无忧退了出去,又悄悄把苏顺喊了过来,才安心去安排明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