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吓了一跳,瞪着林豫道:“干嘛呀?吓死人了!”
“解忧妹妹,我喊了你好几声,是你神游太虚,没有听到。怎么,刚才学琴公子夸你啦?看你刚才笑的。”林豫打趣道,“公子待我们真好,还病着呢,都不忘教你弹琴。”
“是啊,我偷偷学琴被公子知道了,见我喜欢就让夫子教我,出山后,他又亲自教我,公子还说,我学的很好呢!”解忧高兴地说。
“只要我们喜欢什么,公子总会尽力为我们办到,解忧,公子好些了吗?”
“公子精神还好,有姑娘陪着,肯定会照顾好公子的。林豫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你帮我们补的褂子好了吗?”
……
自上次发病后,鑫云便不再让绍渊一人去议事厅了,每次都陪着一起,绍渊坳不过她,也就不再反对。
今日,一下收到了家里的两封信,绍渊很是高兴,明达把新野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听他给新米起了个“阴家香米”的名字,倒是直白明了。
“颖川殷家!”绍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之色,“阴五太爷一系受阴家奉养多年,家族为他们遮风避雨,让他们衣食无忧,不过是遭遇小小的危机,他们到真是薄情寡义啊!即便这样,明达还是给他们留了后路,血脉之情,总难割舍。”
“感觉你说的明达好厉害啊!”
“当然啦,阴家的生意全在他手上,这两年每个郡都有了阴家商号,我也很佩服他的。今年香米丰收,他下一步便会把精力放在香米的推广上,文叔马上去长安太学读书,会负责香米在长安的事情,去长安途径我们这里,估计很快就能见到文叔了!”
说到此处,绍渊拆开了另一封信,此信由驿站传递,已寄出了快一个月,是邓君娘写的,看来是一得知绍渊住到了河南郡就写了信,信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是闲话家常,说了些绍湛和丽华的趣事,又关心了绍渊的身体。
绍渊握着信,仿佛母亲就在身边细细叮咛,鑫云很少看见绍渊这样放松的神情,内心也柔软了起来。
“看,这里还夹了张小纸条呢!”鑫云突然发现道。
字迹稚嫩,应该是丽华写的,果然,上面写到:“哥哥,又好久没见了,我和弟弟都很想你,母亲也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母亲生病了,过了一个月才好,可她不让我告诉你,我是求了管家伯伯,让他帮我把这个偷偷放进去的,哥哥,我害怕,害怕娘会和爹爹一样,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啊!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要保重身体,这几天,娘的身体已经好了!”
看完这一段,绍渊有着失落的看着鑫云:“云儿,我又离家一年多了,母亲卧病,我却无法尽孝床前,真是枉为人子!”
“绍渊,夫人不会怪你的,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在你的话中,我可以想象她温柔的样子”
“是啊,母亲待我宛若亲生,她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却一直将我养在身边,事事亲力亲为,特别是我病重的那几年,母亲为我流了多少眼泪。上次我见着母亲,她老了很多,想是父亲离世对她的打击甚重,弟弟妹妹也长大了,我真是好想他们!”
“绍渊,不如把他们接过来吧,也好日日相伴!”鑫云提议道。
“对啊,我居然没有想到,还有刘嬷嬷和小南,省得柳辰日日相思。云儿,刘嬷嬷如同我的祖母一般,待我当真如珠如宝,现在嬷嬷老了,我要把她接过来,让她颐养天年,云儿,谢谢你!”鑫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兴奋的绍渊,看他的眼神更是温柔。
“小南现在的月份也比较好,胎儿正是稳定的时候,把他们接过来,可以让小南在这里生宝宝,真是太好了!”
“云儿,我马上写信,让他们先做好准备,过几日柳辰回去,把他们接过来,也许还能和文叔一起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