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敏仪？符圣使？”
张砺念叨着相应的名字与称谓，禁不住为之疑了起来。
然后，他看向边上被自己解醒的王夫人李青萝：“你知道吗？”
对方刚从中毒昏迷中醒来，头还有一些晕乎乎的，“没听说过。”
张砺复把目光放向面前刚被自己反制住的偷袭之人。
这厮已经被他化去了身上的功力，整个人的气色变得极差。
刚又被张砺用手段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俨然一副奄奄一息的衰样。
“我没有说谎，真是她指使我们这么做的。”对方一脸够呛道，模样显得不是一般可怜。
张砺见此，也没有再审下去的想法。
叱！
他很干脆的如对方所愿，给了其一个痛快。
然后，看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自己手中轻易逝去。
尽管张砺已然不是第一次杀人，问题是。
遥记得看无间道二的时候，他很粉“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说辞。
这句话在电影里吴镇宇说出来的时候，他觉得其很酷，很拽。
可此一时，彼一时。
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后，张砺便深明白内里所代表的辛酸与无奈。
事实上，谁一开始不是真善美呢？
就像穿越诸天前，他看一个短视频。
好心年轻女生看一老婆婆在街上可怜乞讨。
对方仁慈心大发的情况下，不仅把身上的现金全放老婆婆乞讨的破碗里。
甚至把身上的首饰都摘下来。
神转折的是，刚要转身离开的女生记起没钱坐公交车。
她只是单纯想拿回一张钱坐公交车而已。
刚还对其感恩戴德的老婆婆立马翻脸不认人……
“走吧。”
心里面很自然地想着，张砺并没有让自己过于“多愁善感”。
乃是十分冷酷的朝边上王夫人李青萝出声。
后者哦了一声，亦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他就再一次上路。
而不远处，那中年说书先生则一脸异样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随后，张砺头也不回的一句话，让其脸色陡地变了。
“以后还是好好说书吧。”
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清晰的告诉了中年说书先生，张砺知道他的事实！
“你叫什么？”踌躇了一下，中年说书先生忍不住朝行将远去的张砺他们叫道。
紧接着，空中传来了张砺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雷峰。”
“原来他就是雷峰！”
“这么心狠手辣的他又怎么可能是雷峰呢？”
发生了意外的小插曲后，张砺此行的计划并没有被打断。
很简单的道理，他现在闯荡江湖，不似之前呆在聚义庄过小日子那般逍遥。
一路上的行侠仗义，打打杀杀系很司空见惯的事情。
哪怕不时会犯点情绪，在他自己认为，实属正常。
反倒是一路跟着他的王夫人李青萝，不由疑道：“你怎么跟没事一样？”
“怎么？难不成你想我有事？”
“一边做着善事，一边却又肆无忌惮地杀人，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当你无情断人手脚舌头取人性命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是坏人吗？”
王夫人李青萝语塞。
而后，她禁不住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为什么又不知道？”张砺故作高深道，并不给予直面的回答。
开玩笑，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天见鬼；女人之美……
“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王夫人李青萝认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