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狰狞的面孔大叫着。
砰！
张砺被追魂杖谭青一杖给杖的脑浆爆裂。
而后，本是熟睡在床上的他呼的躺坐起来。
“是做梦啊！”
瞧了一下四周已然变熟悉的环境，气喘吁吁的张砺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没有关上的窗户，略有些凉的晚风正徐徐吹来，让他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脑海里还回荡着刚才做噩梦的记忆，心有余悸的张砺不由站起身来到桌前倒开水漱口。
紧接着，喝了杯凉茶的他推开门迈步走出去。
黑暗的天空下，四周真的是静寂异常。
好在，还有并不明亮的月光，再加他已然习武的关系，四周的景色还是能尽入眼底。
有一说一，坐在园林里，他会有一种仿若置身地府的赶脚。
想到地府后，张砺禁不住笑了。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冷不丁的声音传来，伴随之的是三流师父的出现。
张砺并不觉意外：“怎么，你也睡不着？”
“一直在想当时发生的事情。”三流师父坦诚道：“始终想不太明白。”
“为什么一定要想那么明白吗？”张砺反问道。
对方好奇：“怎么说？”
“看得太透彻，便没有梦可以做，不是吗？”
三流师父一呆。
然后，他真心道：“什么意思？”
张砺看向了远方的夜空，不无一丝感触道：“三流师父，告诉你一个可笑的事实。”
“什么？”
“我以前怕鬼。”
“怕鬼？”
三流师父还来不及对此发声，张砺便继续道：“可后面，我才慢慢意识到。”
他顿了一顿，缓缓道：“我怕鬼，鬼却未伤我分毫。我信人，人却让我遍体鳞伤。人知鬼恐怖，鬼懂人心毒。”
“这！”三流师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可有一点他是十分明了的：张砺说的很对！
问题是，这样的话不应该从尚还年少的张砺口中说出。
或者换个说法，这样有人生感触的话，更应该是那种饱经人世沧桑的过来人所言！
然后，三流师父想到了一个很好很强大的可能：“少庄主，你、你是鬼？”
出人意料，张砺坦然承认：“是啊，三流师父，我是鬼，你怕不怕？”
注视着一脸率真的张砺，本来确实有一些惊吓的三流师父突然恢复了冷静。
他选择缄默。
讲道理，他确实觉得现在的张砺不似之前，这也使得他确实怀疑其是鬼附身！
可要说怕……
一段时间的新接触，三流师父感觉这个少庄主相较从前，肯定要更让他感到喜欢，相处起来也更加的舒服。
尽管偶尔，其会让他内心很添堵。
“其实那场仗能打赢，也没有那么复杂。”张砺突然出声道，成功如他所想的那般，瞬间吸引了三流师父的注意力。
“怎么说？”
“你不是一直不明白和我交手会输的根本原因吗？”
“是啊，所以才会为之很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