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运气,一定是运气……该死的命运,为什么要垂青这种畜生,为什么不帮我师傅……”
薛深道心脏都快要被气爆炸。
他不甘心啊。
替师傅不值。
“谷三卷,你、畜生你居然还没死?”
余光一扫,薛深道又看到谷三卷跪在一边。
他破口大骂,同时心里有一股不祥预感。
这畜生假装拜师,却暗中偷窃饥肠酒和坊酸汤,罪该万死啊。
当初玄池塔杀他,却被镇光部阻拦。
原以为畜生早就死在地牢,没想到根本没死。
是阴谋吗?
“哼,你以为翁道人无所不能?实话告诉你,我在地牢被教主保护的很好,你们想暗杀我,经过镇光使大人的同意了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谷三卷直接开始嘲讽:
“我愚蠢的二师兄啊,翁星宿也和你一样蠢……你们以为自己在算计教主,其实你们才是被算计的猪……教主运筹帷幄,一直以来都把你们当棋子利用而已。”
“教主有我这个忠诚属下,饥肠酒和坊酸汤会源源不断,以教主的滔天运气,我承光教未来会有更多坐骑……嘿嘿嘿……翁星宿蠢猪一头,到头来替别人做嫁衣,何其可悲!”
谷三卷狂喷薛深道的同时,还不忘表忠诚。
“不!可!能!你……你……”
薛深道嘴里喷着血,可酝酿了半天,只反驳出几个苦涩的字眼。
“谷三卷,三天内,我要看到黑骨凶豹的皮外伤全部愈合,能做到吗?”
向长风看了眼谷三卷。
难怪这货能短时间内崛起,就这厚脸皮,还有什时度势的敏锐,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至于凶兽三天内恢复皮外伤,其实问题并不大,毕竟不是痊愈,更何况还有草药。
人和人之间,也由于内功强弱,身体素质天壤之别。
凶兽在野外生存,处处是危机,那些愈合能力不足的品种,早就全死了,被丛林法则淘汰。
剩下的这些,适应一切。
“教主,属下鞠躬尽瘁,肯定不负众望。”
谷三卷急忙磕头。
“咦……教主,您要干什么……”
谷三卷磕完头,再一看,向长风居然又拎起一坛饥肠酒。
啪!
酒坛画出抛物线,精准砸在另一座牢笼里。
里面有一头金疤白虎。
额头、肩膀、脊骨……全部覆盖一层黄金色疤痕,甚至能反射出金属光泽。
“你干什么……别浪费啊!”
甄无颜急忙喊道。
薛深道也一脸错愕。
向长风疯了?
师傅虽然次次驯服失败,但次都是耗尽心神,根本没精力去驯服第二头,师傅说过,驯兽比厮杀一场都令人疲惫。
“老规矩,任何人,任何情况下,都不许进来打扰我。”
“甄无颜,特别是你!”
向长风扭了扭脖子。
……
金疤白虎:19气血。
……
玄池塔!
所有道士都乖乖跪在地上,每个道士的肩胛骨都被铁链穿透而过,他们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任何一点点声音。
恐怖的气氛,蔓延在玄池塔小广场。
硕大的塔楼,鸦雀无声,死寂的可怕。
塔顶。
漠尚虹脚下踩着翁星宿脖子:“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堪一击,倒有点高估你们。”
翁星宿口吐鲜血,一张脸虽然被踩在地上,他的余光却看向窗户那只箭鹦鹉。
快点传递音波。
快让我二徒弟逃。
只要我能保住命,我就能用饥肠酒换我师兄来救我命。
我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