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有些出乎袁至的预料了。
混沌结晶本身能够抵挡永恒真神的一般攻击，如果辅以防御秘纹，确实能够挡向永恒真神层次的攻击。
袁至略略一想，轻轻振动背后的混沌光翼，数十道光刃凭空出现。
灰色山石能够轻易吸收永恒真神层次的攻击，那么对于达到混沌主宰层次的光刃，又能不能挡得住？
唰唰唰！！！
袁至意念一动，一道道以永恒真神极限神力催动的光刃飞射而出。
光刃瞬间斩击到灰色山石表面。
轰！轰！轰！……
数十道光刃与灰色山石产生猛烈的撞击，七彩光芒在撞击处爆发。
灰色山石中，那些混乱运转着的法则之力再度凝聚，化作整体吸收着光刃的冲击之力。
然而这次，灰色山石中的防御之力却没能完全挡下光刃的攻击，山石的表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只是裂纹？”
袁至皱眉看着那些裂纹。
灰色山石表面出现裂纹，说明混沌主宰层次的攻击应该能攻破山石的攻击，对其造成真正的破坏。
只是那些裂纹极为细微，对于巨大无比的灰色山石柱子来说，根本谈不上伤害。
而袁至自身是无法爆发出混沌主宰层次的力量的，他所发出的光刃威力倒是勉强能达到混沌主宰层次，可是依赖的却是混沌光翼中储存的那些永恒真神极限强者所留下的神力。
袁至手中有着近百套混沌羽翼，里面有着大量永恒真神极限强者留下的神力。
但按照灰色山石的这种防御强度，就算袁至把那些混沌羽翼中储存的所有神力都消耗殆尽，恐怕也没法在灰色山石中挖出多深的通道。
袁至面前的这根六棱形岩石柱子有万亿公里之长，粗细也有一两千亿公里之多。
更别说整座雄伟山峰，直径足有一百多光年。
想要挖掘出这座山峰中的真正秘密，凭袁至的攻击力，根本没有希望。
得另外找个办法。
袁至思索着。
灰色山石是混沌结晶，内部有着法则之力波动……
“混沌结晶？”
袁至心中出现一个想法。
混沌结晶配合防御秘纹，防御力确实强大。
然而袁至的界兽王者分身，却是能够直接吞吸混沌结晶，以之为食的。
就是不知道灰色山石中的那些法则波动会不会对界兽王者分身的吞吸之力造成影响。
试试再说。
嗖！
袁至的界兽王者分身很快飞至，来到这处没有主动防御护盾的灰色山石区域。
“吞吸！”
界兽王者分身意念一动，界兽之力化作一道道白色光线从身上射出，瞬间穿入灰色山石表面的一处处裂纹之中。
嗡
灰色山石中，忽然有着和界兽之力同样的力量共振出现。
袁至的界兽王者分身立即就感应出那力量的本质。
那是蕴含着‘毁灭本源’奥妙的法则之力。
并且，灰色山石中的法则之力也没有再形成防御秘纹来抵御袁至界兽王者分身的吞吸。
在界兽王者分身射出的白色光线影响之下，混沌结晶凝聚而成的灰色山石上迅速出现了一个直径数千公里的大坑，原本在坑中的混沌结晶被尽数转化成界兽之力。
哗哗哗
大量的界兽之力犹如浪涛一般，沿着白色光线迅猛涌入界兽王者分身的体内。
“有效！”
袁至惊喜。
界兽王者分身能够吞吸转化灰色山石。
并且，吞吸灰色山石转换界兽之力的效率，比吞吸空间中那些混沌结晶雾气要高成千上万倍。
袁至的界兽王者分身立即催动界兽之力，形成更多白色光线穿入灰色山石之中，全力将灰色山石转化为界兽之力进行吞噬。
而袁至本尊的注意力却落到灰色山石中的另一种变化上。
那和界兽王者分身的界兽之力产生着奇异共振，蕴含着‘毁灭本源’奥妙的法则之力。
由于界兽王者分身的存在，袁至对于‘毁灭本源’的了解极深，已经达到永恒真神层次。
只是这种了解，完全是基于界兽王者分身就是‘毁灭本源’的化身。
作为‘毁灭本源’的化身，界兽王者分身无论是呼吸言谈、清醒或沉睡，一举一动都表现出‘毁灭本源’方面的种种奥妙。
袁至则是基于这种自然而然的‘毁灭本源’奥妙外显，来感悟推演属于自己的‘毁灭本源’之道。
界兽王者分身能够施展出‘毁灭’这种手段，其实是一种天赋能力，威力随着自身对‘毁灭本源’的理解层次提升而提升。
袁至的本尊其实也能施展出蕴含着‘毁灭本源’奥妙的手段，只是威力层次不如界兽王者分身的‘毁灭’手段。
因为袁至的本尊动用的不是界兽之力，而是以神力调动法则之力。
现在，灰色山石中直接用法则之力来呈现‘毁灭本源’的种种奥妙，等于是将这条道路中的一切细节完全摆到袁至面前。
袁至只需要记住这些法则之力的波动，然后尝试推演，很快就能悟出更高层次的‘毁灭本源’奥妙。
袁至的本尊立即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灰色山石中那些法则之力产生的变化之中。
而他的界兽王者分身则在催动无数白色光线全力转化形成灰色山石的混沌结晶，疯狂吞吸补充着自身的界兽之力。
大量界兽之力涌入界兽王者分身，令其体内原本受到重创的‘界’也在快速修复。
随着界兽王者分身的全力转化吞吸，袁至面前，原本平平整整的灰色山石上出现了一个直径数十万公里的大坑。
很快，大坑的深度迅速增加，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而大洞的直径也在迅速扩大，很快超过了百万公里，千万公里，上亿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