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艰难地睁开无神的双眼,脸色憔悴,张开苍白的嘴唇,声音沙哑微弱:“老奴终于见到王爷了,老奴愧对王爷,没有机会听从王爷差遣了……”
“刘管事,你安心养伤,没我命令,不准死,想一想家人,他们都在等你回去呢?”赵括看到刘生的伤情,心情低落,在这里医疗条件有限,这么重的伤很难救治,而且伤口都已感染,如果不及时处理,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想到前世最普通的杀毒杀菌的办法,对陈诚道:“陈将军,让所有伤员用盐水处理伤口再包扎。”
陈诚虽然疑惑,但还是立马吩咐下去。
赵括没有和刘生多说,吩咐他好好养伤,才走出帐篷,和陈诚商量,怎么伏击还在山谷埋伏的敌人。
两人带队,从不同方向查看地形。营地里开始重新给伤员处理伤口,一时间整个营地杀猪般的惨叫声连连不绝,听着都疼。
谁也没想到盐水处理伤口这么疼,让还没重新处理伤口的伤员都害怕不已,甚至有人不想重新处理伤口,可军令如山,说用盐水处理伤口就处理伤口,没有放过一人。
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营地里已经灯火通明,赵括才返回营地,不一会儿,陈诚也回来了。
两人来到一个帐篷里,打开地图,把理伏地点选在两边树林,分别理伏两个百人队。
他们刚才去探查地形时发现敌人斥候,营地被袭之事敌人肯定知道了,现在是防范敌人夜袭。
吃过晚饭,陈诚把百夫长叫到赵括帐篷内,开始分配工作道:“一队三队埋伏在围栏左侧树林,四队九队埋伏在围栏右侧树林,只要敌人来袭,从后面骑行包围。”
“是!”四位百夫长齐声道,领命出去,各自带队离去。
“二队五队换上缴获的弓箭,防范敌人从围栏进攻,保证俘虏安全,这些俘虏可是诱饵。六队七队八队安排斥候和营哨,十队负责保护主公,斥候和营哨都辛苦点,两个时辰一换,其他人注意休息,保持体力,衣甲不卸,武器不离身。”陈诚命令道。
“是!”六位百夫长齐道。
山谷敌人埋伏地,副首领听了斥候来报,知道营地被袭,明显刘生招供的情报不对,让假刘生暴露,导致营地被袭。现在让他进退两难的是首领被俘,他知道的事太多了,一旦招供,他们只能背井离乡,逃亡他国了。
是攻是撤,让他为难,只能继续派出斥候,想要得到更多的情报。
子时,派出的斥候回来,五队斥候二十五人,只回来十一人,而且人人带伤,显然是被发现了,但也带回重要情报。
首领和被俘的人都关在一起,还没开始审问,营地大概有五六百守军和一百多伤员,防范很严,只能强攻,不能智取。但还是让他看到希望,围栏方向防范不太严密,他的目标是救出首领,其他人知道的事情不多,无关紧要。可他不知道这是赵括和陈诚布下的口袋,等他来钻。
寅时,是一天人最困的时候,敌副首领带人悄悄来到营地外不远处。估计着时间,才从密林潜出,可很快就被斥候发现,没办法只能下令强攻,还好这里离营地不远了,而且大部分人强攻营地,他则带领小部分人解救首领,如果救不出杀死首领也行。
“敌袭,敌袭……”斥候向营地边跑边喊,哨兵连忙敲响警钟。
两边树林埋伏的骑兵也发现了敌袭,迅速上马,从树林冲出,亮出武器大喊:“杀杀杀……”
敌人这才意识到中伏了,可已经晚了。正面的敌人还没到营地就开始四散逃跑,谁都不想送死。副首领带队还没靠近围栏,迎接他们的是两百根箭矢,一时间惨叫连连。又被从右两边冲出的骑兵冲击,不是死就是伤,纷纷被俘。
正面袭营的敌人也被处理完围栏敌人的骑兵追杀,损失惨重,逃出的不多,其他人不是死就是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