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京城附近的村落都要拿出拿手的杂耍四处表演，等正月十五时便一齐入京，上元节当晚，皇宫前面的空地上围出场地，各家一一上场表演，各显身手。</p>
那时人山人海，焰火齐放，按照往年的惯例，连皇上都要登上城楼看这万里河山，与民同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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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秦翊歌都知道，无论是何种形式的杂耍，逢年过节都是大红大绿，图个喜庆，可刚刚那队社火艺人，穿的可都是白衣。</p>
披麻戴孝，扮得都是恶鬼。</p>
尤其扮做黑白无常的两人身材格外瘦高，在人群里颤颤巍巍，挑着白幡，一群人静默无声，连脚步声都格外低迷。</p>
这绝不像是为了上元节准备的杂耍。</p>
秦翊歌不解，那人听她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做派，解释道，“这是专为收钱去的，阴间群鬼站在家门口，不给钱他们就赖着不走，还要诅咒你家里这一年必要办丧事，请鬼容易送鬼难，想要打发他们走，就要破财消灾。”</p>
另一人接话道，“可不是嘛，遇到这种人算是触了眉头，今年一年恐怕都不好过，呸呸，快吐口水辟邪！”</p>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p>
走了几步，秦翊歌心头一惊，不对，这些人显然不是为财！</p>
若是单纯为了钱财，方才在路上狭路相逢，他们就该堵着丧队，逼她们那钱财才肯让路才对！</p>
这些人脚步匆忙，脚步声却很轻，显是有些身手的。</p>
何况，那些人身上还有令人作呕的病气。</p>
秦翊歌瞬间被这些诡异的人吸引了注意力，可眼下她们还有半天才到苏家祖坟，她脱不开身去告知慕寒御。</p>
尽快将苏澜安置好，再回去也不迟。</p>
这些人若是真要在京中搞什么事情，一定会等到正月十五上元节，全城百姓集中在一起的时候最好下手。</p>
秦翊歌心道，若是她要对京城做什么事，上元节才是最好的机会。</p>
何况，东厂的眼线遍布京城，巡逻的禁军也加大了数量，京城里铁桶一般。</p>
她只是去将苏澜安葬，这一时半会的功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p>
可是，她想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