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笑了笑，不置可否。</p>
“你那我的帖子去棺材铺，直接将那副金丝楠木棺拿走就好。”舒蔚然干脆地写了一封帖子，交给秦翊歌，他看着秦翊歌的装扮，抿唇一笑，却不戳破，低头耐心地为秦翊歌煮茶。</p>
这地方真是个神仙般的境地。</p>
秦翊歌斜躺着，看着舒蔚然优雅飘逸的动作，淡绿的茶水注入天青色茶盏，说不出的好看。</p>
在舒蔚然处喝了几盏茶，又去棺材铺兑了金丝楠木棺，忙碌了一天，冬日天色暗的快，一转眼，已是暮色四合。</p>
秦翊歌转去济世堂，和小宛吃了一顿团圆饭，饭过三旬，却如何也不想离开。</p>
再过半个时辰，就是秦家抄斩的时辰。</p>
她不敢看苏澜被砍头的模样，干脆便不准备去，只坐在济世堂里，黯然地消磨时间。</p>
小宛收拾了饭桌，泡了一壶好茶，坐在秦翊歌身边，眉眼温柔，“公子不回家吗？”</p>
“家？”秦翊歌嗤笑一声，托着腮望着虚空，“哪还有家呀。”</p>
语气有些哀婉，小宛体贴地不再问下去，倒了一杯茶，“之前公子让我施斋布粥，如今京城里的乞儿中十有八九都能为我所用，不知公子接下来想要这些人做什么？”</p>
“明年，要做一些买卖，”秦翊歌将心里的计划和盘托出，“乌戈国质子入京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说了，接下来，京中恐怕会有更大的变动。”</p>
小宛低头想了想，“我总觉得，近来京中的气氛怪得很。”</p>
秦翊歌，“嗯？怎么说？”</p>
小宛道，“先不说临近年关，血满京城的事，便是西市那一带，不知怎地传起一首童谣来。”</p>
“菩萨一怒，天下缟素，耳鬼业报，南风萧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