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只不够……想成为人上人而已……”</p>
想入宫为妃，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锦衣玉食，想要不被掌控，也想……像秦翊歌那样活着……</p>
药丸吞入口中。</p>
唐澜绝望地想，选错了路……</p>
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p>
腹中剧痛，一口甜腥堵在喉咙，沿着唇角慢慢溢出，唐澜视线渐渐模糊，眼里一片鲜红。</p>
好像是血的颜色，又好像是慕寒御披在她身上的那件暗红披风。</p>
看着血水落在地上，唐澜恍然大悟。</p>
这披风很厚，颜色很暗，血水滴落上去，竟然一点声息，一点痕迹都没有。</p>
她呕出的血全被披风吸走，地上干干净净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p>
等她死后，这件披风便裹着她的尸体，不知会送往什么地方。</p>
唐澜苦笑一声。</p>
整个人蜷在那件披风上，无声地大笑起来。</p>
齿缝间满是血水，笑起来时格外狰狞恐怖。</p>
“慕寒御……”唐澜嗬嗬地笑了起来，“我诅咒你……”</p>
“我要你……痛失……”</p>
慕寒御目色一寒。</p>
竟然屈尊弯下腰来，握着她的手，将剩下半瓶毒药强灌进她嘴里。</p>
唐澜睁大了眼，血水倒灌进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她睁着眼死在慕寒御面前。</p>
剩下半句诅咒，终究没能说得出口。</p>
慕寒御慢条斯理地看了看她的尸体，低声道，“一齐抬进宫吧。”</p>
阴影里，姜轲的身影显了出来，沉默地俯身，用那件披风将人一裹，利落抬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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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唐澜所想，披风吸走全部血水，地上干干净净，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