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府的规矩总是很多，可是秦翊歌是例外。</p>
她去玫池不需向慕寒御报备，甚至将喜欢的小池子霸占下来，用一层纱帘围起来，连慕寒御都不许踏足。</p>
秦翊歌飘在水里，熏熏然地几乎睡了过去。</p>
不久之后，有脚步声缓缓靠近，秦翊歌心中警觉，却没来由地又放松下去。</p>
来的人是她很熟悉，也很信任的人。</p>
直觉本能地为她排除危险，秦翊歌想都没想，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p>
慕寒御在纱帘外看着玫红池水中的女人。</p>
秦翊歌细瘦的身体被池水晃动出格外脆弱的影子，她太瘦了，年幼时受的苦楚刻骨铭心地烙在身体上，细瘦的锁骨根根分明，胸前的温柔隐在水下，依然能看出发育不良的单薄。</p>
一头青丝浮在水面上，显得一张脸格外的小。</p>
小的让人心疼。</p>
慕寒御轻手轻脚地退后几步，无声无息地走出玫池。</p>
“吩咐下去，将本督主房中的下人侍女调给夫人，原来那些人，”慕寒御眸光一沉，“全部杀了。”</p>
唐澜能把手帕送到秦翊歌身边，即便只和负责更换衣服的侍女勾结也可以做到，但慕寒御不会拿秦翊歌冒险，更不会一番审讯浪费时间，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p>
他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将那块手帕放在秦翊歌身边，但全部杀了，凶手总不会漏掉。</p>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无关之人的性命，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p>
姜轲面无表情地点头称是。</p>
走了几步，慕寒御却犹豫了起来。</p>
“算了，你暗中调查，将勾结唐澜的人杀了便是。”</p>
慕寒御想起玫池中女人单纯稚嫩的模样。</p>
他不舍得让她染半分血腥。</p>
全部杀死，是他过去的作风。</p>
不杀无辜，是秦翊歌让他做出的改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