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威龙嘿嘿一笑，秦翊歌不说，他也不再问，暗中查就是，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能成什么大事，肯定是慕寒御交代的吧。</p>
两人面上一派友好，回到山寨之中，秦翊歌说要留下来等慕寒御，让郑威龙自己下山去了。</p>
郑威龙一走，她就钻进师爷房中，将所有的书全部搬到桌子上，让东厂的人帮她将奇技淫巧和当地传说的书籍分类出来，又留下一个看起来很是聪明的，给自己当翻译。</p>
无奈，这时代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p>
房中彻夜烛火通明，身边守着的人因为轮值换了几波，只有秦翊歌一个人睁着眼，不眠不休地认字，认图，把自己觉得能用到的东西全部记下来，整整两天两夜，一口水也没喝。</p>
第二天一早，秦翊歌双眼通红，发髻散乱，嘴唇干裂全是血丝，捧着一个自己写的小册子，仰天大吼，“我知道了！！！”</p>
陪着她的东厂手下一个激灵，虽然不知道夫人发现了什么，却发自内心地为夫人高兴。</p>
屋外传来脚步声，风尘仆仆的慕寒御推门而入，看到小疯子一样的秦翊歌，心尖骤疼。</p>
秦翊歌举着她的小本子，几步扑到慕寒御怀里，“督主！查到了！通信确实和黑雾有关！”</p>
她眼里全是血丝，脸蛋煞白，眼底却兴奋地发亮，“郑威龙提醒我了，这个地方地势复杂，传说众多，我就翻遍了所有关于这里的传闻！”</p>
“督主，我猜想，地风将黑雾吹起之后，京城里虽然看不见黑雾，但能看见被黑雾影响的东西！那个苗疆老人善用蛊虫，他既然能用蛊虫，极有可能也会训虫！”</p>
“而小白之所以没发现那种虫子，是因为在这里的虫子本质上并不是蛊虫！而且督主有没有发现，山寨里基本没有什么活的动物！你来看！”</p>
秦翊歌提着裙子，兴高采烈地拉着慕寒御走到外面，指着阳光明媚的天空，“督主你看！前几天下大雪的时候，这里是有云朵的，山地聚水，云朵很低，几乎压在头顶上，地上起了黑雾，那种虫子就会飞上天空，躲在水汽里，虫子一飞到天上，京城那边就能看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