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晋升计划</p>
法比恩和杰克的作战方式很类似。</p>
两人用骨匕首交战，在一次次碰撞中掌握对手的进攻节奏和习惯，寻找发动致命一击的破绽。</p>
骨匕首可是能在钢制拳套上留下凿痕的，被它划拉一下，轻则皮开肉绽，重则肢体断裂。</p>
他们俩都知道这一点，交战起来格外小心，在发现对手的风格和自己的相近后，不约而同地选择斡旋游走。</p>
台下的观众有些不耐烦了。</p>
“喂！你们俩在干嘛？还不快点儿动手！？这地方可没有平局这个说法。”</p>
“主持人！来点猛料吧。难道让我们在这儿看猫咪表演吗？”</p>
山羊胡主持人看向二楼的贵宾席。</p>
黑皮胖子坐在沙发软座上，戴满宝石戒指的左手在身前搓动一下，比划出一个手势。</p>
主持人走到比赛台旁，打开一个金属暗门，拉动门后的紫色拉杆。</p>
“嗡~滋滋滋…”铁丝网通电了。</p>
主持人提起一根木棒敲在铁网上，炸出一团银白色的火花，同时大喊道：</p>
“电流能把你们俩轻而易举地烧成人干！全力出手吧！不然你们会后悔！”</p>
好家伙，真不把人当人啊…夏佐吃了块水果，紧紧盯着比赛场上的变化。</p>
杰克把骨匕首换到左手，右手从左臂里抽出一把骨头剑，两只手翻动一圈，舞了个剑花出来，嘶吼着冲向法比恩。</p>
法比恩也不留手了，那把能造成强效僵硬毒效的三棱短刺出现在左手，奈何长度不够，完全够不着对手的躯干。</p>
杰克的骨剑只比手臂短一些，占据了上风。</p>
他还用剑刃在自己的纹身上刮了一下，沾上一层乌黑发臭的浓稠液体。</p>
法比恩更加忌惮了，围着场边连连后撤。</p>
或许是心慌了，他脚下一滑，仰头跌倒在地，在后背触及地面的一瞬间，藏在身侧的左手猛地一抖动，三棱短刺激射向杰克的身子。</p>
这发盲射的准头终究是差了点。</p>
三棱短刺没能扎进杰克的躯干，只是在他的左小臂上扎了窟窿。</p>
杰克的左臂瞬间僵硬。</p>
他犹豫了一秒，咆哮一声，用右手的骨剑搁下了自己的左小臂，避免僵硬毒素蔓延到其它部位。</p>
左小臂上喷出一小团鲜血，下一秒便被一层灰白色的骨面覆盖住伤口，不再有鲜血流出。</p>
杰克追上刚爬起来的法比恩刺出骨剑。</p>
“噗。”剑刃穿透法比恩的心脏，从另一头钻出来。</p>
“噗。”杰克抽出骨剑，带出一片血水和肉碎。</p>
比赛场被法比恩的鲜血染红了，血水触碰到通电的铁网，爆发出一团团火花。</p>
主持人拉上拉杆，关闭电流，大声宣布道：</p>
“胜者为碎石者！杰克！！”</p>
杰克的骨剑缩回到右手掌里，提起自己的左臂走向场边，拍着铁丝网朝主持人大喊道：</p>
“别忘了你们的承诺！我要他的骨囊！”</p>
主持人摇摇手，“到了后台再说。”</p>
观众们散席了。</p>
赌赢的罗斯跑到兑奖台，用彩券换来了一大把钞票。</p>
他按照约定，把这些博彩所得塞到了安德鲁手里。</p>
安德鲁想了想，选择替他收好这些钱，找了个布口袋单独存放，再将口袋塞进风衣底下，“下不为例，罗斯。赌博只会让人倾家荡产。赢了这次就够了。”</p>
“是，安德鲁。”罗斯边和对方往外走，边瞥了几眼比赛场上的杰克和法比恩的尸体——有个满脸疤痕的家伙正在解剖尸体，往金属盒里放下一份份血肉模糊的事物。</p>
“安德鲁，骨囊怎么办？看样子恶兽竞技场想把它转交给杰克。咱们是直接拦下他们，还是向集团上报？”</p>
“去红丽酒馆喝一杯吧，待会儿就有消息了。恶兽竞技场是三岛集团的产业。我们不好强迫他们交出骨囊。”安德鲁神色淡定地走向观众通道。</p>
夏佐抱着膀子回顾他俩的对方。</p>
首先，安德鲁提到了三岛集团。</p>
而三岛的徽记是三座岛屿。</p>
是否对应着三个产业？</p>
博彩、酒馆、舞厅？</p>
其次，罗斯提到了“向集团上报”。</p>
这说明，这两人来源于某个组织，有可能是金商之剑，也可能是异株集团。</p>
具体是哪一个…</p>
夏佐挠挠头，操控1号仆从来到走廊里，仔细查看这些广告海报。</p>
卖成瘾物品和提供特殊服务的酒馆、舞厅，均由三岛集团掌控，每份海报的右下角都有“三座岛屿”的图案，与市政厅招牌上的徽记一致。</p>
他在走廊里来来回回逛了两圈，没见到异株集团贴出来的广告海报。</p>
倒是发现了金商之剑的情报，这个组织似乎专营武器销售，在城里开设了几家售卖刀具和枪械的武器工坊。</p>
看安德鲁和罗斯的样子，他们应该不是金商之剑的人，有八成可能来自于异株集团。</p>
那…异株集团又是做什么的呢？</p>
夏佐暂时有些线索，例如异株集团与骨囊有关，但还不能完全确定异株集团的业务范畴…</p>
他把1号仆从放回到比赛场的天花板上，等着附着在安德鲁衣领上的4号仆从传来有用的情报。</p>
安德鲁来到红丽酒馆后，坐在吧台旁边喝酒边看跳舞。罗斯则在一张大圆桌旁坐下，和一群不认识的人玩纸牌。</p>
夏佐把4号仆从的视角放到视野的左上角，关掉了其它血素仆从的视角。</p>
他打算趁着这段空当，看一下晋升高阶法师所需的道具们。</p>
打开金属盒，一卷羊皮卷横卧在元素瓶上方，上面详细记载了有关晋升仪式的所有内容。</p>
夏佐细细地读了一遍，脑海里传来金手指的信息：</p>
“检测到宿主获得了晋升高阶法师的有关信息，人物模板更新。”</p>
…</p>
【身份】法师圣殿法师</p>
【【身份级别】正式法师</p>
【【晋升条件】</p>
1.精神属性值达到50点。</p>
2.完成诅咒大师考核</p>
3.晋升为大师级毒物炼金师</p>
4.容纳至少100只小元素</p>
5.容纳至少1只大元素</p>
6.凝聚完整的基础版元素躯壳</p>
或者，使用【剧毒晶体】冥想法封存精神海洋内的所有乖巧元素</p>
7.接受忠诚仪式（已达成）。</p>
8.在指定岗位服役至少5年。</p>
…</p>
有了光元素之后，每晚冥想可以收获0.01点。</p>
现有精神属性值20点，不使用自由属性点的话，要想提升到50点，需要坚持每晚冥想3000天。</p>
这一步打消了绝大部分正式法师想要晋升到高阶的念头。</p>
他们没有光元素辅助冥想，每天增长的精神属性值不到0.001点，只用夜晚时间来冥想的话，至少要90年才能获得足够的精神属性值…</p>
夏佐算了下，在完成第8个条件的情况下，假设他从第6年起，日夜接替深层冥想，并同步制作200多个元素瓶用来凝聚元素躯壳，也要将近10年的时间才能达成所有晋升条件。</p>
第5个晋升要求里提到的大元素，在金属盒里就有一瓶。</p>
它的体积是小元素的十倍，外观如同一粒米，每只能够提供10点单一属性威能，占据5个精神槽位，可用专家级的元素毒素来封存。</p>
申请诅咒大师考核有前置条件：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