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安顿了顿,“主上。”
“还有什么事?”
“您今夜撒出的网,鱼儿落网了。”
毕洲戬此时头也没抬,却依稀能感觉到他皱着眉,似乎心情也不是那么愉悦,手中执着的毛笔尖墨水被吓得滴落在桌面。
“您看当怎么处置?”
毕洲戬抬眼,“你说呢?”
秋安抿了抿嘴,不敢直言。
“把刘进带进来,其他人么,先给孤看着点。”毕洲戬当然知道秋安不懂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是。”秋安在心里偷偷地给自己抹了一把汗。
在秋安正要走出营帐的时候,毕洲戬又发言:“对了。”
秋安停住,弓着身,缓缓询问:“主上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公主醒来了,若是类似绝食这样的把戏故技重施,你们及时报告给孤!”
“是。”
秋安出了营帐倒是摆回了一副架子,先是对着谭立文拱手作揖,后缓缓说道:“把他带进去吧!其他人先找个妥善的地方关起来。”
谭立文抱着长剑行礼。
只听得刘进的几个手下喊着将军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刘进示意他们没事,“兄弟们,刘某对不起你们了。”刘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成为俘虏的一天。更让他痛心的是,这些个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一个都救不了。
刘进被束着双手走进了毕洲戬的营帐内。
而此时,在杞国边城境内的上官凝华,正因为毕云文被带走之后,显得神色慌乱。
“我们这就带兵杀过去!”
“上官大人!万万不可。”
而此时的凝华又完全听不进去旁人所说。他只知道毕云文被人劫走了,他要去救她。可是他脑袋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他:抓走她的是她的王兄,她王兄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不行!一个姑娘家的,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可万一不是她的王兄呢?
易勤大步迈进了凝华眼下正在议事的营帐,“不可!万万不可!”
在易勤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有大多数人在小声议论了:怎么回事!怎么女人也入营帐议政?
凝华也立刻反应过来,虽然与易勤不是很熟,但还是皱着眉问道:“对呀!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女人管不着!”凝华虽然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妥,但是毕竟他现在生活的地方就允许他这么说。
易勤一时语塞,“我纵观天象,生有异变,见营帐内灯火通明,特来提醒,无奈尔等迂腐之辈。”易勤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刘进的身影,“将军呢?”
凝华听到她说自己是会观天象的,眼睛一亮,“你还会看天象?”
易勤顿了顿,避开了凝华提问,“你们兴师动众就是为了要去救一个女人?将军若是在场,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是是,易医官说的是。”这是常年跟随刘进的一个士兵组长,也十分不认同上官凝华此举,正好易勤出面了,也省得他来出这个头。
而营帐内的大多数人都是上官凝华从观渚城带来的营长,对于前些天的一面之缘尚激不起一点印象。
“医官?哦?就是那天”
“对对,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