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幕后那批黑手也一定会放松警惕。但是若公然将案宗取出,恐怕会赢来不少围观吧,更有甚者,还会打草惊蛇。”
倪华作了个揖又继续说道,“臣希望主君除了能给我们家平反外,再帮我偷偷地把那几卷案宗取出来。”
“小机灵鬼,那你便是同意孤王出使毕国了吗?”
“是的主君。”倪华点了点头。
“你想要翻看当年的卷宗又有何难呢?”安以鹤说道。
花启俯身与安以鹤说,“主君,这倪华不能每每说什么是什么。您要平反案子本就是得罪了半个朝堂,再者为了他们家去取卷宗,那恐怕还要落个昏君之名。”
“昏君?”安以鹤跟着呢喃了一遍,“昏庸无道的君主啊。这又有何不可?”说着,他又轻咳了几声。
安以鹤这样的言论倒是惊呆了倪华和花启,谁人不知道,杞国安以鹤是个出了名的勤政爱民的好君王,怎么会说出来这么一番话。
安以鹤看了看倪华,又看了看花启,见他们都不回话了,便笑了笑,“瞧瞧你们俩这点出息。”
“主君三思。”倪华下跪行礼,若是使得君王昏庸无度的罪名驾到他的身上,那他如何担待。
“倪华愿为主君效犬马之劳。”倪华俯身一个扣首,不过是去趟毕国,他怎么也抱着赴死的心了。
“平礼,起来说话,不必多礼。”
“谢主隆恩。”
“此次去往毕国也不是算是出使,我们亦没有重大理由。你只需微服以探听他毕国与旲国之间的动态。”安以鹤转而又说,“但是,若是他们两国果真有了异心。那你便收录师出有名的由头进攻他们两国。”
“啥?”他还要带兵打仗?倪华腹诽着,“这怕是不简单,我毫无经验。”
“这么不自信倒是也不像你。这毫无经验,谁人又不是从无到有的呢?”安以鹤竟然安慰道,“孤王信你并非是池中之物。”
倪华想说,他不信他自己呀。
“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安以鹤双手击掌。
倪华出了宫门的时候,那个值班的侍卫说,“倪大人,你这小侍从是不是不行。”
倪华疑惑地看着他。
侍卫指了指马车那个方向,“早早地就回来了。”
倪华这才想起,原来他说得是他的舞姐姐啊,“是是,礼数学得还不够周全,半道儿就将他赶了回来。”
侍卫笑了笑,以为自己有着看穿一切的眼睛。
倪华掀开帘子,看到真真切切的倪舞,这才放心。“舞姐姐,可别有下次了,怪考验人的心脏的。”
吴楠在马车外头好奇地问,“是呀,到底是怎么了,两个人怎么不是一同出来的?”他正好奇着,这舞姐姐更不会与他解释呀。
“回头与你说,先将舞姐姐送回去才是要事。”
“你们这是又要去哪?”
倪华不想告诉倪舞去毕国的事情,一是怕她担心,而是时机未到,“主君交待的一些事,近日可能会忙一些。姐姐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
“嗯。姐姐一定不会再拖累你们。”
还是这样,他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