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吴妈便是昨日姗姗替他们家接生的,素日也是朴实的很,儿子经常在外游走找零活,维持家济,本是难产也请不起大夫。
姗姗总归是医者父母心,见不得伤感,看不惯弱者生活,总想尽一份绵力帮助她们。
风姗回应说:“吴妈,没什么的,小事情。我们邻里邻舍的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吴妈朗声说道:“不不不,你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我们家拿不出多少银子,这儿有一篮子鸡蛋,还有一些新鲜的菜,刚刚我下田里采得,给您,您一定得收着的。”
风姗看了看,这怕是他们家七日的善食了,便回绝道:“不可,不可,吴妈你真不用客气!”
“你不收吴妈可是要生气了!”吴妈作势下拉着脸。
“那谢谢吴妈了。”风姗推脱了一番,却实难挡这种热情,“小七,你来拿进去吧。”风姗掂了掂手,朝着小七说道。
“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营业了。”本就随口说着,又好事地多看了几眼风姗身后的倪华。
小七从里屋出来,开心地说道:“姑姑,晚上可是要加菜了?”
“两个人加什么。”风姗立马回了一嘴。
“再加我一人。”嬴煦一出场,风姗整个人都不好了。
“煦哥?”小七和倪华看到后,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许多,异口同声地说道。
嬴煦与以往相比,更加消瘦了些,黝黑的皮肤,年岁的他已不再是当年的翩翩佳公子。
嬴煦摸了摸倪华的头,“华儿,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不少!”
风姗见着他,径直往里屋走去,“小七,别光顾着理那些不相干的人!多照顾客人!”
小七焉焉地应声:“是,姑姑。”
嬴煦叹了口气,“华儿,你姐姐若是对我有对你的十分之一,我也无憾了。”
倪华笑道:“那还不得,煦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姗姐姐的事了。”
嬴煦正声道:“胡言乱语!”
“哈哈哈。”转而又说:“那姗姐姐对我的好,你也是羡慕不来的,谁叫我玉树临风,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呢。”
“什么车?”
“马车马车。”咳咳。
风姗往里走了后,背靠着门,偏着耳朵偷偷听着他们说话。
嬴煦对着小七说:“七,我给你寻了你最爱的椽木工艺。”嬴煦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木艺的马车。
“哇!煦哥你真厉害!谢谢。”小七一把夺过了之后,开始把玩研究。
嬴煦又对着倪华说道:“我不在的时候可有偷懒?”
“那自是没有,弓箭那便是我生命的全部!”倪华挑了个眉,说道,“来,要不要切磋切磋?”
嬴煦抚了他的手,“别闹。”
“煦哥,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和你说,我参选征兵了,做步兵吧。”倪华兴冲冲地说着。
“征兵?那可是不容易,还要考核的。”
“咋滴,你看不上弟弟?”
“不不是,这征兵非同小可,你姐姐们可是同意?”
“当然,姐姐们从来不排斥我任何决定。”
“那便在这观渚城还是如何?我可是听说这城中并无营地。”
“还不知!”倪华迟疑一下说道。
“这武卒的营地生活可不是寻常人能接受的。”嬴煦又说。
倪华拍拍胸脯说道:“煦哥,我啊!倪华,何时怕过。”
“华儿,煦哥自是知你出众过人,但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得你姐姐们时刻记挂你。”嬴煦煽情地说着。
没有说动倪华,却是让门后的风姗感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