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任ri向守?!”秀保忍不住惊叹道,“您是说明智光秀么?”
秀吉没说话,只是继续说道:“那本连歌集里开头第一首便是ri向守所作,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这细雨绵绵的五月天(ときは今天が下しる五月哉)’吧。”
“您没事提他干嘛,他可是谋逆行刺信长公的罪人呐。”秀保提醒道。
“罪人?”秀吉冷笑道,“你也这么认为么?”
“难道不是么,‘敌在本能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不就是他说出的么,当年信长公待他可不薄啊。”虽然没经历过当年那段血雨腥风,可秀保还是觉得明智光秀背弃了忠义,本能寺之变也不是一个臣子应有的作为。
“是啊,火烧本能寺的是他,可把信长公的死全归咎到他身上,却有些说不通啊。”秀吉缓了缓神回应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秀保心中升起了一丝狐疑。
“你知道‘ときは今天が下しる五月哉’的意思么?”秀吉问道。
秀保耸了耸肩:“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今ri时节到,细雨纷飞五月天’的意思么?”
“呵呵,‘细雨纷飞五月天’?秀保你还是太年轻啊。”秀吉感慨道。
“难道不是么?这么短短的一句还能有啥意思。”秀保感到了些许不祥。
“‘とき’对应的汉字既作‘时’也作‘土岐’,而明智光秀正好是源氏土岐流的分支,现在你知道这句诗的意思了么?”秀吉徐徐闭上了双眼。
“照您这么说,‘天が下しる’既作‘下雨’,也作‘夺得天下’了?!”秀保不禁颤抖了一下。
“不愧是小竹的儿子,聪明的很呢。”秀吉微笑道,“既然你猜到了,接下来就不必我说了吧?愛宕的连歌会是在五月二十八举行的,而本能寺之变…”
“六月二ri!”秀保惊呼道。
“没错,连歌会之后四天,ri向守便发动了本能寺之变,可是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秀吉顿了顿,继续说道:“早在五月三十一ri,我便得到这个消息了。”
“您的意思是…”秀保不敢往下想下去。
“我是完全有机会阻止本能寺之变的。”秀吉咳嗽了几下,喘息声更加沉重了。
“您是故意这么做的?!”秀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织田信长一向忠心耿耿的秀吉,在关键时刻竟会置本家于不顾,眼睁睁地看着明智光秀倒行逆施,篡夺信长公的天下。未完待续。
:今天喝酒了,有点晕乎乎的,大家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