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内一丰这时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秀保,生怕他回京后告自己一状,可这时却依旧是面容和蔼地看着加贺爪,看上去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样子,这让山内心里多少舒服了些。
“加贺爪大人,”秀保语气平和地喊了一句,“您拿太阁殿下来做对比,稍欠妥当吧?”
加贺爪以为秀保被自己所说的事实震慑住了,自是得理不饶人,转过脸对秀保说道:“不怕殿下怪罪,我只是实话实说,在内府殿下手下十余年,正是因为这般耿直才能获得谱代的身份,侍中殿下难道喜欢说假话的人么?”
秀保低着头,冷冷地地哼了一声:“既然你毫无悔意,那便不能留你了。”
这边刚一说完,站在秀保身侧的岛清兴就迅速地向前迈出一步,抽出腰间佩刀向加贺爪劈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头颅便已飞出了御殿,滚到了廊下。
见此情景,殿内顿时大乱,山内一丰吓得朝墙角爬去,山内家的家臣则死死地保护在一丰周围,一些豪族惊慌失措地朝门口逃去,还有一些则是跑到廊下拿回佩刀,转身进屋冲着秀保走了过来。
“想必是亲德川的豪族和加贺爪的家臣吧,真是不死找死。”秀保冷冷地说道。这些人那里是岛清兴和前田庆次的对手,两人一左一右,一刀一个,不一会工夫便将这十余人全部剿灭。这时,秀保的马廻众也在那须资吉的带领下及时赶到,他们将御殿团团包围,并把先前逃跑的豪族全部抓了回来。
在秀保的要求下,这些豪族和山内一丰一同被迫坐回了原位,看着满屋子地尸体和血迹,秀保脸上闪烁着诡异的微笑。他冲着殿内众人说道:“秀保让诸位受惊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并不是我想看到的,要怪就怪加贺爪忠澄目无太阁,骄横跋扈,欺辱同僚,不遵纲纪。山内殿下,您看在下说的对么?”
山内一丰此时早已是大小便失禁,斜躺在五藤为重怀里,见秀保问话,赶忙支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殿下所言极是,这加贺爪忠澄仗着自己和德川家的关系以及在当地豪族中的地位,肆意欺凌卑职和卑职的家臣,殿下为我等伸张正义,卑职真是无以为报啊。”
见山内一丰理解了自己的苦心,秀保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冲着堂下的小豪族头领说道:“这远江之地,早就划归太阁直辖,时至今日却仍有不服王化之徒试图凭借旧有势力对抗太阁,逆贼加贺爪忠澄便是首犯,至于从犯,在下暂不追究,只希望各位好自为之,想清楚自己的领地究竟是谁颁发的安堵,这远江究竟是谁家的江山。还望诸位与在下同心同德,报太阁知遇之恩,创万世之太平!”
“臣等谨听殿下教诲,誓死追随太阁殿下,若有背离,人神共弃!”一干豪族拜服在秀保脚下惊恐地发誓道。
“很好,”秀保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希望各位记住你们的誓言,在下可不想让加贺爪这样的事再次发生,至于这些叛逆豪族的领地,就请山内大人稍加整理,上报给太阁,纳入藏入地吧。”
山内一丰听了连忙点头答应,秀保踩着满地的血迹和尸体走出了御殿,感受着明媚的阳光,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在对着身旁的岛清兴和前田庆次等人说了句“你们辛苦了”之后,便朝着本丸的寝室走去。是啊,现在是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