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挺歹毒的！</p>
可白慕川凉凉一哼，却笑出声来。</p>
程正被他隔应这么久，想来心里是有些憋闷的。</p>
给他一个出气的机会好了。</p>
白慕川面不改色，“能客串警犬，对一个刑警来说，是荣幸！”</p>
很厉害了！</p>
向晚看程正瞬间变色的脸，都想在心里为他点一根焟烛了。</p>
他可能在某些方面是个天才，但言词上对阵白慕川……真的低了段位，太吃亏！</p>
“白队，这丽玛在家，主要活动空间应该是卧室和功能间！”一个民警分析着，“客厅里到处都有积灰，没有清理。卧室和功能间虽然乱，但明显有人使用过的样子……”</p>
白慕川嗯一声，没有否认，“大家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p>
房子是两室一厅。</p>
一个客厅，一个主卧，另外一个次卧，被丽玛改成了功能间。</p>
功能间里，有瑜伽用具，有配套音响。</p>
丽玛是学声乐的，平常应该有在这里练功，想来是不愿意扰民——</p>
他们发现，功能房的隔音效果极好。</p>
“那种怪味儿，在这个房间更明显！”白慕川吸一下鼻子，望向晚：“你有闻到吗？”</p>
向晚点头，“是有点……”</p>
就像在火车车厢或者某个封闭空间常见的那种味道一样。</p>
不过，她倒不觉得十分明显。</p>
“你嗅觉这么强……”她真诚的赞扬，没想到他以为是调侃。</p>
哼了一声。</p>
他说：“警犬嘛？”</p>
向晚：“……并不！你哪有啸天那么厉害！”</p>
“呵！”白慕川似笑非笑地剜她一眼，抬起手，原想习惯性揉她脑袋，但手上戴着手套，他又收了回去，然后继续观察房间。</p>
程正一言不发，认真检查。</p>
另外的两三个民警，也是一样。</p>
房间中间空荡荡的，放着瑜伽垫。</p>
除了一套音响，就左边有一排储物的壁柜，整整占了一面墙。</p>
程正站在壁柜面前，“壁柜是定制的。”</p>
白慕川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一眼，又走到壁柜的另一边，“看看有没有暗柜。”</p>
程正不言不语，转头看他一眼。</p>
白慕川解释，“一个心里有隐伤的人，一般没有安全感。对于私密的，重要的东西，会藏得很深，不想轻易被人发现……”</p>
程正手上一顿。</p>
再次深深看白慕川一眼，“明白了。”</p>
这一次，换白慕川不说话。</p>
站在他们两个背后的向晚，莫名觉得怪怪的。</p>
她与白慕川不一样，嗅觉不灵敏，但情绪比较敏感。</p>
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相处很奇怪，即互相合作，又互相diss，就好像以前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一样，字里行间，总有一些言犹未尽的话……</p>
每次他俩说话，好像都只说了一半。</p>
剩下的另一半，他们彼此懂，而她不懂。</p>
妈蛋！</p>
难道他们本来是一对？</p>
后来因爱生恨？基情散尽……成了今天的样子？</p>
向晚撇一下唇，脑子里天马行空。</p>
这时，一个民警咦了一声。</p>
“白队，你来看这边，感觉有点不对呢？”</p>
那是一面贴着墙的镜子，看上去就是丽玛练舞用的。</p>
可刚才那民警随意往镜面上敲了敲，却发生里面有中空的回响。</p>
“果然有暗格？”程正也走了过去，扶着镜子上下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可以打开的地方，“如果用来置物，总应该可以打开吧……？”</p>
“让开！”</p>
白慕川走到他身后，轻轻拨开他。</p>
程正斜睨一眼肩膀上的手，默默站开，不吭声。</p>
白慕川走近，双臂搭着镜面两边，握紧，突然用力往上一提。</p>
嚓！</p>
镜子松动，往上移动了十来厘米！</p>
众人一怔。</p>
原来这是一个挂式镜面，内藏置物间，镜面的挂钩就嵌在墙体里，伪装得很好，从外面看根本就察觉不了。</p>
大家退后两步，给白慕川挪出施力的空间。</p>
白慕川再次用力一提，整个镜面就被取下来了。</p>
“呀！那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