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p>
两个男人像拖垃圾一样，把丽玛拖了下去。</p>
大厅里，恢复了刚才的安静。</p>
白慕川看着秤砣哥，“多少钱，开个价吧。”</p>
秤砣哥不回答，却是望着他笑，“说钱就不友好了，不如说点别的？”</p>
白慕川抬手，“不说钱，更不友好——我能拿得出来的，就只有钱了！”</p>
“……”</p>
好欠抽的一句话。</p>
秤砣哥居然毫无反应。</p>
他似笑非笑地瞄着白慕川，大口大口地吧唧着烟枪嘴。</p>
考虑半天，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突然抬头，“为什么突然又要她了？”</p>
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吧？</p>
白慕川呵一声，笑得贱贱的，“突然来了兴致！男人嘛，有时候就看个心情。你说呢？”</p>
他问了秤砣哥，可他的样子，又不像是需要回答的人。</p>
不等秤砣哥开口，他就笑开了。</p>
“今天带来的钱，左右都是为秤砣哥准备好的……做什么生意不是一样呢？既然秤砣哥都开了口，我实在不该拒绝……”</p>
滴水不漏。</p>
秤砣哥一愣，突然放下大烟枪。</p>
“哈哈哈哈——爽快！我就喜欢跟这么爽快的人做生意！”</p>
白慕川轻轻在椅子扶手上摩挲着，眼风凉凉的，笑容满面。</p>
“当然，秤砣哥肯定也是打听过我的。我这个人，做生意……不喜欢吃亏。”</p>
“哈哈哈，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秤砣哥目光闪烁，笑容有些邪淫，“那个女人你带走，货嘛——我们先吃饭，吃完，我带你去！等你验过才算数。钱货两讫，怎么样？”</p>
“成交！”白慕川慢慢偎入椅子。</p>
不吃惊，不意外，也没有别的情绪。</p>
秤砣哥多看他一眼，露出大大的一个笑容。</p>
……</p>
饭菜是早就准备好的。</p>
大梁进门招呼着，众人起身，换到了左侧的餐厅。</p>
丽玛洗干净了，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被人推着进来，坐到了白慕川的旁边。</p>
“对不起！”低低的，她说了一声。</p>
刚才在秤砣哥面前揭发过白慕川，她神色局促不安，不敢乱动，也始终不敢抬头。</p>
白慕川不回答，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懒洋洋地跟秤砣哥吃饭，喝酒。</p>
他的镇定自若，有一点非人类。</p>
情绪、感情，一切都被他掩藏得很好。</p>
在这个餐厅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p>
秤砣哥观察着他，眼神几乎没有离开他的脸，期间，多次指示丽玛给他倒酒。</p>
白慕川不多话，来者不拒。</p>
不过，他对自己的酒量是有数的。</p>
几杯之后，他慢吞吞按住杯口，朝秤砣哥慢慢一笑。</p>
“差不多了！兄弟是来做生意的。一会喝醉了，怕是不好。”</p>
“有什么不好的？到了哥的地盘上，你就当回家。喝醉了就上楼睡觉……哈哈！有这么漂亮的妹妹陪着，你还怕睡不着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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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川但笑不语。</p>
秤砣哥与他对个眼神，哈哈大笑着，冲丽玛示意。</p>
“愣着干啥，倒酒啊！”</p>
丽玛僵硬的身体，慢吞吞侧过去，凑近白慕川。</p>
女子沐浴过的头发，还没有吹干，潮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随着她的靠近突然冲入鼻端。</p>
饱满的身体，新鲜的面孔，令人迷惑的酒精——</p>
这一切，似乎都太容易让男人失魂了。</p>
丽玛倒着酒，身体慢慢倾下，丰腴的身体快要蹭到白慕川手臂上了——</p>
她盯着白慕川，动作缓慢，目光复杂…</p>
却不料，白慕川突然错开身体。</p>
丽玛手一抖！</p>
酒瓶里的酒，倒在了桌子上，顺着桌沿溢了出来……</p>
“倒酒都不会啊？妈的！”秤砣哥气得骂人。</p>
“啊！不好意思……”丽玛看着渗到白慕川裤腿上的酒，拿纸巾，“我给你擦擦……”</p>
她的手，直接伸向白慕川的大腿。</p>
但下一秒，就传来她吃痛的叫声……</p>
丽玛的手，还没有触到，就被白慕川扼住，然后丢开。</p>
“无事献殷勤的女人，最不值钱，你不知道吗？”白慕川语气有些凉。</p>
那一双剜向丽玛的眼，像可以剥开她骨头的刀子。</p>
说完，他并不再看丽玛突然失去血色的面孔，冷冷望向秤砣哥。</p>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秤砣哥，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再喝下去，怕是会出事的……到时候，要是连累了秤砣哥，那可就麻烦了！”</p>
他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p>
不给任何人面子。</p>
哪怕在这里，身处狼窝。</p>
秤砣哥与他对视，有半分钟之久。</p>
慢慢的，他摆手，“酒撤下去，我们吃饭。”</p>
……</p>
斗智斗勇的一顿饭。</p>
屠亮、丁一凡，赛里木三人，吃得汗流浃背！</p>
白慕川还好，整个人神色都异常舒缓，俊气的面孔还时不时挂上一丝笑。</p>
好在，这一次，秤砣哥是真的吃饭，没再玩别的花样。</p>
吃完，秤砣哥率先起身，走在了前面。</p>
“太子兄弟，你跟我来，我们去看货！”</p>
白慕川一笑。</p>
他不说话，也没有表现出急切的样子来。</p>
一行四人跟着秤砣哥出了餐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