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还要不要了？</p>
痛！被打得痛。</p>
……</p>
方圆圆总算完成了打扮计划。</p>
向晚跟着她出来，脑子里一直想着那条“不合时宜”的短信，出门遇上程正，好半点没有反应过来。</p>
他怎么会在家门口？</p>
这个点儿，已经过了上班时间。</p>
就她所知道的，程正是一个严格遵守作息的人，很难打破规则……</p>
他怎么会迟到？</p>
“早。”方圆圆眼圈还有点红，但表情明显如沐春风。</p>
她对程正有感谢，主动跟他问好，可向晚却有点不爽，只抿着嘴不说话。</p>
“早。”程正眼睛看着向晚，“你们上哪儿？”</p>
“去接黄何啊！”向晚翘一下唇，笑容意味深长，“幸亏程队告诉圆圆这件事，要不然他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镜重圆呢？谢谢你了，程队！”</p>
她话里的话，程正听出来了。</p>
他微微皱一下眉，迟疑着为自己解释了一句。</p>
“我不太会……说谎。”</p>
很完美的解释。</p>
认真说，也怪不了他。</p>
毕竟谁也没叮嘱过他，不要告诉方圆圆真相。</p>
只是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儿，结果被搞得复杂了而已……</p>
向晚冲他轻笑，表示了解，但没有多说。</p>
这时，手机再一次传来白慕川的信息。</p>
“门口！速度！我的善良也会有点锋芒！”</p>
“……”噗！</p>
向晚看着手机，忍俊不禁。</p>
与她们同入电梯的程正，微微斜了一眼。</p>
“再见，祝你们顺利。”</p>
“谢谢！”</p>
~</p>
看守所。</p>
第二次来的向晚，很镇定。但方圆圆却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像在踩刀尖儿。</p>
她很紧张，手指攥着，想着见到黄何的种种，坐立不安。</p>
然而，见到黄何却用了很长的时间。</p>
接个人就一个句，可手续太复杂。</p>
白慕川是拿着市局和检察院的法律文书来的。</p>
大概结论是，经过侦查，证明孙尚丽死前买巨额赔付保险，又选择情夫藏尸的地方跳楼，有自杀的主观动因，黄何抓捕吸毒者的行为，并不构成渎职罪，不应追究刑事责任。</p>
很清楚明白的一件事，但各种手续折腾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p>
……</p>
他们没有进入狱区，在办公室等着。</p>
两名狱警领了黄何出来，他像是刚洗过澡，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新换的衣服上褶皱分明，白了一些，胖了一些，头发也剪得更短了一些，竹竿形象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整个人显得很精神……</p>
“黄何！”</p>
说好不理人的方圆圆，第一个叫出黄何的名字。</p>
紧张的神色，激动的表情……看得向晚好绝望啊！</p>
十分钟前还说要绷住面子的呢？</p>
“黄何，你个大混蛋！”</p>
不知在笑还是在哭，方圆圆撇着嘴唇，表情极度怪异。</p>
向晚看着她，想笑，又笑不出来。</p>
办公室一点声音也没有。</p>
黄何愣在门口，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p>
“老大……这……圆圆？”</p>
“是我啊，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方圆圆飞也似的冲了过去，什么形象都不要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踩着高跟鞋，踮起脚尖，猛地抱住黄何的脖子，力道大得像是要勒死他，“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下次不准这样，懂不懂？你也太小看我了，坐牢算什么？就算刀山火海下油锅，我都不会介意的……反正又不是我在受苦。”</p>
“……”</p>
好尴尬！</p>
黄何被她抱着，满脸通红。</p>
“圆圆……”</p>
他理亏，声音弱弱的。</p>
方圆圆却不管不顾地打量他。</p>
“你胖了！是不是没有想我？没想我，对不对？”</p>
“……”黄何扶住她的肩膀，“一会出去我们再说。”</p>
“不要，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想我？”</p>
这里人太多了。</p>
除了白慕川与向晚，还有几个狱警。</p>
所有人都看好戏似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这让黄何有点蛋痛。</p>
“……想的。想。”</p>
“说大声点，听不见！”</p>
“我说……”黄何喟叹一声，突然拔高了声音，将方圆圆浑圆的腰紧紧抱住，直视她的双眼，“方圆圆，我想你，很想你。”</p>
这还差不多！</p>
方圆圆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终于放开了他，羞羞答答地像个小女人，挽住他的手臂。</p>
“走吧，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p>
“嘿嘿！”黄何笑着，终于缓过气来跟白慕川道谢。</p>
“老大，这次如果不是你，我是真不知道……”</p>
“不是我，你也不会进来。”白慕川拍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是兄弟，不说谢。今天晚上，帝宫，为你接风洗尘！”</p>
“……”</p>
又帝宫！</p>
向晚都惊悚了。</p>
“怕啊？”白慕川挑眉看她一眼，又对黄何说：“从哪里跌倒，咱们从哪里爬起来。”</p>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