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甥女对小舅舅，真是喜欢得可以不顾自尊了呢？</p>
白慕斯显然也看透了这一点，怒瞪女儿一眼，回头看向晚。</p>
“银行账号给我，转账给你。”</p>
向晚无辜地微笑脸，“穷人没有银行卡。只收现金。”</p>
凌晨一点，非得逼人要现金，在白慕斯眼里，可以说很过分了。</p>
她气恨向晚到了极点，正好向晚也没多待见她，咬死就不松口。</p>
“大妈，我这个人是很好说话的。你也甭急，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p>
呵呵！</p>
白慕斯冷笑。</p>
“厉害！算我看走眼。”</p>
她转身拎着包出门，看样子去取钱。</p>
白鹭迟疑一下，瞄一下板着脸的白慕川，知道小舅舅不高兴她，哼哼着叫一声妈就跟了上去。</p>
客厅里只剩下局促的李妈以及向晚和白慕川。</p>
向晚不跟他客气，“讲真，我也不是非要逼你大姐，是她说话太伤人。像我这种单身狗，最讨厌人家动不动就说我赖着谁了……”</p>
“不用解释！我知道的。”</p>
“……”</p>
说的是知道，怎么他的表情却不像那么回事？</p>
向晚莫名想到那天晚上因为害怕给他打电话“求住”的自己，脸稍稍有点儿发烧。</p>
“拿到钱我就走！”</p>
白慕川淡淡看她，慵懒地摆开他的长手长脚，似乎很享受这休息放松的一刻，漫不经心地说：“不用。你留下，她才会走。”</p>
向晚：“……”</p>
他啥意思？</p>
敢情她真的只是一把枪？</p>
就为了对付他大姐的？</p>
“李妈去弄点宵夜，给我大姐消消气。”</p>
白慕川又吩咐。</p>
这下向晚更不懂了。</p>
看李妈离开客厅，她压着嗓子小声问：“你到底站哪一边的？跟你大姐有矛盾啊？”</p>
白慕川眯起眼，“我是警察。”</p>
是警察，所以帮理不帮亲？</p>
呵呵！向晚觉着不像，但她懒得争论。</p>
“我还以为你不是白家亲生的呢，这么拾掇自家人。”</p>
白慕川阖上眼。</p>
听不到他的回答，向晚发现这货闭上了眼。</p>
大概太累了，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像是睡着了。</p>
……</p>
案子发生这几天，他很辛苦。</p>
……</p>
嗯。睡吧。</p>
……</p>
向晚坐着等。</p>
不到半个小时，白慕斯就回来了。</p>
把两万块现金甩在向晚面前，她一眼都不再瞅她，只沉着脸问白慕川。</p>
“之前我还搞不清楚你为什么非得跑到锦城来，这天高皇帝远的破地方，一地刁民，有什么吸引你的呢？现在我明白了——”</p>
“大姐！”白慕川打断她，目光犀利澄清，哪像刚睡过囫囵觉的样子？</p>
“工作调动，是组织的安排。”</p>
“哼！”</p>
白慕斯坐下来，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p>
但不论语气、情绪，还是神色，都比取钱之前淡定了很多。</p>
“老二，我看着你长大的，还能不了解你？看来当年那个案子，你还是没放下——”</p>
白慕川眼睛浮上一层阴霾。</p>
他慢吞吞从沙发上站起来，俊脸幽暗。</p>
“大姐，时间不早了，你要在这儿住，就跟白鹭凑合一下。还有，你该好好教她点规矩了。这里不是京都白家大院，你不管教，早晚有别人帮你管教！”</p>
说完他准备上楼。</p>
看向晚不动，又回头问她。</p>
“明早上不用更新？”</p>
向晚：“……”</p>
不是在说当年的案子么？</p>
她耳朵都洗干净了，就给她听催更的话？</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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