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谷听说失败,气得哇哇大叫,“石过节,我的接到密报,打算派陆占发带兵去抓,你的抢功,说大话,说定能抓到老婆张的媳妇,抓来的人哪?在哪里?你的废物!饭桶!”说着话,左右开弓扇了石过节几个耳光,打得石过节眼冒金星,满嘴流血。
石过节捂着腮帮子呀呀乱叫,“太君,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婆张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他抄了后路,这……想不到啊!没想到啊!”
在张健的中队部里
翠玲低着头走进来,她把手枪放到张健面前的桌上,“这枪你收回吧。”她的语气有些低沉。
“不,你再用吧,事情还没完哩。”张健把手枪交回翠玲手里,“别泄气,石过节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干掉他!”张健仍信心十足。
“那,那下一步咋安排?”翠玲信服地望着丈夫,低声地问。
“你先回高蓬,帮助村里搞‘妇救会’工作,待有任务再唤你。”张健低声地说,“我让通信兵小磨子送你过河。”
小磨子扶着翠玲上了马,牵着马走出营地。
掌灯时分,小磨子返回。
“报告队长,高大队长让俺带来一封密信。”小磨子行过军礼后,将一封密信交到张健手里。张健展开信,看了看,唤来甄指导员和文书魏东棠,“哎,大队部来了信,我文化低,上面有几个字不认识,你们念念。”
甄玉衡接过信,低声念道:“据可靠情报,敌人后日(本月初十)上午将有一批弹药运往叮咛店,命你中队明日夜间出发,在南平谷村外伏击劫取,劫取后向西南四合庄转移,由一中队接应,切记。”
听完上级的指示,张健兴奋异常,“太好了!我们没白费劲,骚扰敌人的战术没有落空,战士们也没白辛苦,鬼子终于上了钩!”
他与指导员研究,“明天,我带领二、三两个小队到南平谷去劫取,另派一小队部分战士在南平谷村南监视叮咛店的敌人,防备据点的敌人出来接应,其余的呢,由你和魏东棠带领,原地待命。”
甄玉衡点头道:“好,就这样,敌人很狡猾,咱们要做好细致的安排,切不可忙中出错。”
午夜时分,张健带领队伍悄悄地到达南平谷村南,选择靠近大道西的一片高地,大家很快挖好掩体,做好工事,埋伏下来。
时已立秋,早晚天凉,战士们忍着寒冷,时时望望东方,盼着天亮。天渐渐亮了,可太阳躲在浓厚的阴云里没有露头。大家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大道的尽头,这条大道是县城通往叮咛店的必行之路,此处是敌人必经之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战士们焦急地等待,只等到快近中午时,见大道的尽头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黑点越来越大,看清楚是马车,再近,是一串马车,再近些,看清马车上的货物全是码放整齐的小木箱,木箱上坐着两、三个持枪押运的。
“来了!”有的战士低声唤道,战士们心里一阵紧张。敌人越来越近,马车一共是六辆,车上装的全是小木箱,木箱内可能是弹药,仔细看,押车的全是伪军,赶车的是抓来的老百姓。张健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疑问:奇怪呀!押车的咋没有一个鬼子呢?既然来了,管他有没有鬼子呢,只有打!
他轻声告戒大家,“记住!要瞄准打,别伤着赶车的百姓,别打着了车上的军火。”
敌人全部进入了埋伏地带,张健一声令下:“打!”战士们开了火,枪声骤然大作,车上的伪军有的中弹滚下了车,没有中弹的,吓得啊呀一声,跳下车,没命地奔逃,赶车的丢下鞭子,吓得趴在道边不敢动弹,马惊了,拉着马车乱撞,“王洪水,将拉车的马打死!”张健语落,机枪手王洪水几个点射,霎时间,几匹马中弹倒在了道旁。
“同志们!冲啊!”战士们一跃而起,冲向大道,押车的伪军死的死、逃的逃,六辆马车歪倒在道旁,“同志们!赶快搬箱子,一人一箱,快!”
大家七手八脚,很快卸完了车。张健又一声令下,“快!向西南四合庄转移!”战士们每人肩上扛起一个弹药箱向西南方向奔去。。
一路上,战士们扛着弹药箱唱着、笑着,处在喜悦之中。
当行至中途的二郎庙村外时,猛地枪声大作,子弹从远处西北方扫射过来,前面的战士中弹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