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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身烫金黑袍,一头白发在风中乱舞的男子静静的望着这座屹立了数百年的都城。
他面容英俊至极,一对鹰眸,仿佛能看破这世间最可怕的黑暗。
手持被世人称为妖剑的“鲨齿剑”,他周身上下充斥着邪气和霸气,邪魅娟狂。
最后望了一眼这座即将被秦军铁骑的马蹄和强弓劲弩攻破的城池,卫庄缓缓的走了。
在留下来也毫无意义。
经此一战后,掩日和惊鲵再不会轻易露头了,下一次他们兴风作浪,估计就是罗网的几名天字一等的杀手,乃至阴阳家的一众绝顶高手联手“料理”燕丹夫妇乃至墨家的时候了。
一个“天字号”杀手的死去,罗网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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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燕丹被诱杀的地点。
焱妃身裹黑袍,身材玲珑,她温柔的跪坐于燕丹背后,为燕丹输送功力疗伤。
“咳咳……”燕丹咳出几口黑血,面如金纸,但一身伤口都已经止了血。
那女子功力其高,而且看其手法乃是阴阳家之人,再加上他自己的功力,在极端的时间内已经驱散了体内的惊鲵剑气和掩日剑气。
惊鲵地位不高,可剑气霸道,隐隐还在掩日之上。
天下剑客之中,剑气能兼具如此的阴柔刻骨与刚猛霸道的都不多,至少他燕丹做不到。
这样的剑之豪侠居然也甘为嬴政走狗。
“咳……咳……燕丹,多……多谢阁下相助。”燕丹道了一句。
不管对方为什么救他,但对方雇佣卫庄从掩日和惊鲵的联手夹击之下将他救下,又如此的不惜功力为他疗伤。
这份大恩大德,他定会铭记于心。
惊鲵,鱼肠和掩日的剑气极为麻烦,若是仅由他自己恢复,怕是要数月之久,才能恢复一战之力,而且脉络气息的延迟可能数年都难以恢复。
这将大大限制他的出手能力,乃至接下来的修炼速度。
对方为他驱逐了三种霸道的剑气,接下来他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些皮肉伤势,一周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而这样为他疗伤,必然会大大损耗对方的功力。
他总感觉对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很亲切,仿佛与他心灵相通。
“还望阁下留下姓名,如有来日,但有差遣,赴汤蹈火,万劫不复,燕丹在所不辞!”燕丹勉强一只手撑着一只柱子站起身。
他恭敬的对着焱妃拱手道。
那黑袍女子娇躯微微一颤。
她很犹豫。
随后素手发力,缓缓的伸向了脸上的面罩……
……
“大哥。”一名士卒对着一位身披燕国甲胄的将军道。
望着数不到边际的秦军,一众燕国军士已然心生绝望之色。
“大哥,燕王喜不仁,燕丹谋划刺秦自取其祸,我们何必为了他们卖命?!”一名身披甲胄的将士道,他手上长剑已然斩杀过七名秦军将士,剑锋已然崩坏。
他一身大小伤痕三十余道。
那魁梧男子不为所动,对男子的话置若罔闻。
“大哥,你走吧,兄弟们给你殿后,咱们燕人兄弟不能都死在这里!”另一名燕国甲士道。
他头盔已经被打落,披头散发,满脸血污,手中的戈早已折断。
那一身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已然斩敌数人,秦军焊勇,又有王翦这等当世名将指挥,能有如此战绩已然难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