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田赐早产了。
这一切的一切近乎让田言崩溃,就仿佛一团烈焰在体内燃烧,积攒,下一刻就要如火山爆发一般,她的心脏莫名跳的,但田言还是压抑住了一切的负面情绪。
她不能再为母亲添乱了。
她不能死,既然田猛没有杀死母亲,那就说明今天不会有杀身之劫,接下来母亲还需要她照顾。
在这个吃人的时代,那生下来就无法获得如常人一般智力的弟弟,也需要她来照顾。
看着眼前的痛不欲生的母亲。
田言……面色平静如常。
田猛也意识到了不对,在感知到惊鲵早产以后,田猛立刻出去。
田言则自顾自的拾起了那把沾染了自己嘴角流下鲜血的短剑,擦拭干净,然后藏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她此刻有一些浑浑噩噩,这是强行冷静后的后果,大脑里缓缓的回想着之前与母亲相处的一幕幕。
……
平静如初的脸上缓缓的划过一丝泪滴,却又被田言拂去。
清理掉自身一切狼狈的痕迹之后,田言漠然的看着冲进来负责为母亲接生的人,缓缓的离开了。
剩下的,她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恍惚之下,她并没有注意到四周静的可怕。
在极度的精神恍惚之下,藏在她袖子里的短剑甚至将她洁白如玉的手臂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鲜血缓缓流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夜色下的小路上,直到她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时,她才感到一丝丝的刺痛。
但却也没什么心思收拾了。
她现在只想倒头大睡一觉,一切的纷乱等到醒来再说。
直到她看到插在自己桌子上的一把剑,以及就放在剑旁边的粉色剑鞘,才顿时有些清醒了过来。
那是一把很特殊的剑。
剑格中间为鲵鱼头,剑尾为莲花,剑头有洞,剑内另有一把剑,剑身左右各有三道凹痕,颜色为粉色。
外形美丽。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剑的名字。
越王八剑之一,惊鲵。
仿佛宿命一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
“你,惧怕黑暗吗?”还未等到田言多想,一个深沉的声音自田言背后响起,田言汗毛炸立。
“什么人?”田言爆喝了一声。
但还未来得及回头,一股恶风自田言背后吹来。
田言侧过头勉强躲过了第一剑。
杀气,极为可怕的杀气,来人除了隐匿之功极为可怕以外,剑法实力也不弱。
剑上可怕的剑气和阴气,还未临身,已然让田言有一些不适。
田言瞬间开启察言观色。
田言仓促之间只得一只手去拔出桌子上的惊鲵,另一只手投出了藏在袖子里的短剑。
在察言观色的指示下,那柄短剑向着对方周深的一处弱点投去。
那柄染着她血的短剑让来人迟钝了一刻,就是这一刻,为田言争取到了拔剑反击的机会。
对方再次持剑攻来,剑法凌厉至极,招招都是杀招,剑气霸道,让她有一些狼狈,但靠着察言观色只守不攻,田言却并未受伤。
仅仅一刻,田言便与来人较量了数十招之多。
值得一提的是,这柄惊鲵剑仿佛天生为她准备一般,即便是第一次握着这把剑,但却有那么一分如臂挥使,人剑合一之感。
惊鲵剑也仿佛在为它的新主人庆贺,剑身上爆发出了剧烈的粉色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