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长老顿时无话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叛徒师弟继续说道:“依门规,有九罪十七罚,判门和奸淫者同等,而无重轻,既然如此,我又怎么算判门呢。”
这话完全强词夺理,可白云听着却觉得好像也没错。
不罚奸淫者,为何要罚叛门者。
刑律长老无话可说,但李掌门插话道:“师弟,你要是认为不公,当时直接打死就是。那日在公堂上,三问可有异议者,你都闭口不言,如此方才定下惩罚,今日你又拿此事说道,又算什么,更何况众多门徒又何其无辜。”
只是话一绕,过错又到了这叛徒师弟上。
哈哈一笑,叛徒师弟悲愤说道:“这门里上下,又有几个无辜,下者为其隐,要么与同谋,上者看你面,互相帮着,我也不无辜就是。想想这几十年,门里风气日渐败坏,凡事讲关系,连收徒都有亲疏远近,而不是看资质品性。”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李掌门的问题,但话里有话,又说的分明。只是一想,便觉的这合沙门上下沆瀣一气,满门尽是邪恶之辈。
李掌门勃然色变,怒喝:“信口雌黄……”
“呸!”叛徒亦大喝,随后高声骂道:“掌门之位本是武功高者得,祖师传你父不传子,就是因你父武功最高。可到你父手里,传子不传贤,毒杀同门排除异己,你父挑事理而以此杀人,看看门中现在有几个长者。而你更过份,就你那品行不端武功不行的儿子,你竟想硬靠喂丹药把武功喂上来,但结果如何。不能为门里争光博取名声,只能用来欺凌弱者,祸害女子。”
一席话,说的人人变色,尤其是李掌门,被人揭了伤疤,同时心中暗恨自己当时不够心狠,为何不早日除了这人。
但不等他反驳,叛徒又喝骂:“想我自入门中,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应得莫得应赏未赏,小到赏品被换,大到练功丹药都被你们用大义克扣。而那些勤于战事为门中牺牲的弟子,更是抛尸荒野任那虫噬蚁咬,连收尸都不收,到现在又有几个弟子敢为门中拼命。”
说着看向地上的那些尸体,脸上尽是嘲笑:“看看他们,哪个不是只顾逃命,谁想为宗门为同门而战,否则的话,即使中毒,这么多人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
这话更如匕首一般狠刺李掌门几人心里,从乱起众多门徒便如叛徒说的一样,只顾逃命,拉人挡箭的一堆,真无为宗门同门而战的。看着诺大的宗门,只是遭遇一劫,立马分离崩溃,任几人有千万个理由,也知道此前做法是错的,而祸根是他们埋下的。
叛徒再次嘲笑:“以武为天以侠义为准的宗门,硬生生被你们搞成,无利益往来就无前途,不拉帮结派就被迫害。满门尽是狗苟蝇营,入目蛇鼠之辈,连走路都要小心被算计。”
刑律长老怒骂:“任你这叛徒说破天,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叛徒的事实。更何况这么多年,你要真有心,把此情况与我等商量,肃清内外还宗门……”
“哈哈哈……”叛徒肆意的笑声压住刑律长老的话,随后说道:“肃清内外?真是好笑,谁执行谁监督,还不是你们这群人,那再给你们几十年又能怎么样?宗门还能变好不成,我看啊,现在已是肆意妄为人心向背,到时恐怕就是彻底是魔门邪派,还不如今日铲去的好,起码还留点清名……”
话音刚落,李掌门几人忽的一下扑过来,抬手就杀。
在他们出手的瞬间,这方几人也突的迎着上去,两方像是有无声的默契,顿时几人又打成一团。两方时而捉单厮杀,时而聚集对轰,身形飞速,边打边边移动,不到一会一伙人迅速出了三人眼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