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得一声,光芒散去,龙翔天一个轻轻的转折,几乎是足不点地的朝后院“飘”去。只留下那些一脸呆相的仆人们和那一块看似与平常毫无两样的白壁。
一阵凉爽的晚风从一旁的窗户吹入,惊醒了那些呆着的人们,也使龙翔天刚才的“工作”显出了真实的结果。只见那原本毫无瑕譬的墙面,此刻竟轻轻楚楚的显出七个大字来“多行不义,必自毙”。
多哥斯的后院是一片宽阔的花海,一大片ju花沿着蜿蜒的小路,不断向前伸长。在十一月的晚秋里,被阵阵凉凉的夜风吹拂着,散发出幽幽的清香。这是一块美丽清新的土地,虽然是在晚上,无法清楚的看到那姹紫嫣红的美景,但闻着清幽的芳香,便以在自己的心中大致勾勒出那美丽的场景。
龙翔天并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这都是表面现象而已,实际上的这片土地,已经随着其主人的恶行变得有些酸臭了。他必须找到图尔萨,那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管家,一个很有可能与多哥斯是同伙的人,以问清多哥斯的所在。也许对方可能不会说得那么痛快,但这也无关紧要。龙翔天确信只要自己能找到人,就不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龙帝国的政策虽说是以宽大而闻名于世,但对于一些十恶不赦之人,还是有许多不同的手段教他们害怕的。
龙翔天来到图尔萨的房屋前,看见里头亮着淡黄色的微光,听见里头传来咽咽呜呜的声响,似乎在召告这别人,这间屋子已经有主了。龙翔天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自己是找对地方了,图尔萨管家就是在这屋里。
“你没跑就好。”龙翔天想着,心稍稍的安定了些。他身形站立不动,正面对着那一扇薄薄的木门。他腰间的剑再次出鞘,一道圆弧形的金色光轨在黑色的虚空中闪现。只听“卜”的一声,图尔萨的木门被分作了两半。里面那不堪的场面彻底底的呈现在龙翔天的面前。
屋内一男一女光裸着身子,正紧紧的贴在一起。男子身材高大,约莫四十余岁,长得一副似忠实奸的面容。龙翔天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多哥斯的管家图尔萨。而他身下的女子,却似乎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身子娇小,两眼空洞,没有一丝的光华,稚嫩的脸蛋上布满了一道道晶莹的泪痕,想是城中那户百姓家的女儿吧。他们身下的那张小木床,在剧烈的运动下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来。
龙翔天看了这副情景不由得怒火高涨。他原本以为这些造孽的事情,只是多哥斯一人所为,却不知道这个仆人的首领,图尔萨管家,也在其中插上了一脚。“图尔萨,你家主人现在何处?”龙翔天冷冷的开口问道。他严重的寒冷,比方才面对那些仆人时更盛了几分。
“啊?”正自忘情冲杀不已的图尔萨听到了这有如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话语声,不由得吓得连忙从少女的身上起来。他瞥视了龙翔天那毫无表情的脸一眼,再也顾不得什么羞耻,急急忙忙就想朝后头跑去。
“你往哪里走。”龙翔天身形轻轻的晃动,有如一道清风,从图尔萨的身后赶上来,一把拦住他的去路。他同时用左手从地上随手掂起一件长长的衣服,朝少女那儿抛去。在内劲的吹拂下,衣服平平的盖下,遮住了少女的身躯。
“我……我要去小解。”图尔萨语无伦次的编了个理由。他现在只想迅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必去了。”龙翔天淡淡的说道,“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他右手一翻,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图尔萨的眼前闪过。龙翔天已然将隐隐泛着丝丝寒气的轩辕圣剑架到图尔萨的脖子上。几撮细细的发丝从图尔萨的肩膀上飘落,那是他耳际的头发。
图尔萨被着神乎其技的剑法给镇住了。他的眼睛不敢眨动一下,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生怕颈间的锋芒划破了他的皮肤。他没有见过这样快的剑,自己主人多哥斯的剑法和眼前的这一剑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乌龟一般的缓慢。他现在十分后悔,没事听主人的话去招惹这个“怪物”作什么,然而现在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他所能作的只有出卖自己的主人,来换取自己的生命。
“主……主人在地下室里。”图尔萨结结巴巴的说道。虽然心里已经有招供的想法,但一直以来所授的所谓“忠诚”的教育,却使他的心有如被刀剜过一般,痛极了。
“你带路。”龙翔天冷冷的说道,他的剑一直都没有离开图尔萨的脖子。
“啊?是。”图尔萨连忙点头。心里已经没有一丝想侥幸逃脱的想法,也不敢在提出什么要求。他就这样赤裸的走在龙翔天的前头,带领龙翔天朝地道的入口走去。
“主人就在这下面。”图尔萨指着一个隐藏在他屋后的口子说道。
他们现在是在屋外,一阵冷飕飕的夜风吹过,使图尔萨那光裸的身子不由得轻轻的颤抖起来。通往地底的入口很小只能让一个人微微弯曲着身子通过。微弱的烛光闪烁着照亮了散发着清冷之气的石阶,使人觉得这里十分朦胧,也十分神秘。
“下去。”龙翔天简洁的吐出两个字来。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当然不知道如何走下面的路。
“什么?陛下,我也从来没有下去过啊。”图尔萨着急了。他知道这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暗道里布满了机关,但他却从来没有走过。当主人需要自己的时候总是让自己在地道的入口候着,而没有让自己下去过。因此对于下头的一切他都是一无所知,出于这一个原因他不想将自己的性命浪费在这无法预测的地方。
“是吗?”龙翔天冷冷的看着他,似乎有些相信他的话,应道,“那里就在这里候这吧。”说着他的左手有如闪电一般急点而出,眨眼将就封闭了图尔萨的两个穴道,使他只能呆呆的站立着,与那些蚊子臭虫为伍。
沿着不甚明亮的台阶一步步往下行去,龙翔天警戒不已。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身为武者的感知确隐隐的提醒他,要小心这里的一切。暗道很窄,手臂轻轻的一张便可以碰到两旁坚硬而冰冷的石壁。这似乎流淌着水滴的石壁,不知是用什么材质砌成的,在整个过道中散发阵阵寒意。
阶梯继续向下,一间大约有十几步见方的石室出现在龙翔天面前,前方的道路已经被一扇坚固的小石门所隔断。一道类似于槛道的东西出现在龙翔天面前。此刻龙翔天依旧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继续向前头走出,轻轻松松的迈过了那道石槛。
“你是谁?请说出通行的口令。”四周突然传来一道悠远而空洞的声音,平淡淡的似乎没有一丝感情。
龙翔天不语,他根本就不知道口令是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剑把握的更紧了。他戒备的搜寻着四周,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危险。
由于听不到自己想要的,整间石室好像活了一般,不住的震动起来。“轰隆隆……”一声巨响。在龙翔天的身后落下一块宽大的石板,将整间石室与通往外界的台阶分隔开来。此刻石室内灯火全灭,幽暗和冰冷的气氛充溢了整间屋子。
龙翔天静静的站立着,他不认为危险只是落下一扇石板那么简单,他认为在这后头还有更加危险的事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