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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唯心与唯识 心识难分辨(2 / 2)

刘迦转头正要对玄穹说话,却见玄穹笑道:“兄弟,你先不要急着感叹当年天幽宫的事,先把刚才的事说明白,然后咱们再感怀人生如何?”

刘迦大笑不止,连声道:“说得是,说得是,玄哥教训得是。”他自觉跑题,但却毫不脸红,压根儿没有“我”在跑题而该有的尴尬,这种状况,也不知是修为上去了以后,放下的东西太多了呢,还是因为我执不起作用后,再怎么样都能笑对人生了呢?唉,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刘迦对玄穹等人道:“这个星球是围绕着最近的那个恒星在转的,而那个恒星呢,又和其他恒星一起,围绕着更深的中心在转。刚才你们看到的星团,也一样在围绕着这个中心在转。这个中心就是这幻有空间的宇宙中心,这空间不是很大,但对他们而言,却是一个相对完整的宇宙。他们这个星球所处的星团,按这里的时间来看,每转动四十亿年,就会和那个环状星团靠得极近,二者之间相互影响的力量也会达到最大。这个时候,往往会有一些恒星受到极大的干扰而产生异动。”

玄穹闻言恍然,道:“我明白了,他们的集体毁灭就是被这异动所导致的!”

刘迦点点头,又道:“玄哥,你说对了一半,这种异动只是带来了能场干扰,而这种能场却引发了这个星球上的所有核弹集体爆炸。在极短的时间内,这星球的人,已集体死亡了。”

他见众人不解,笑道:“刚才我教堂中,进入识的层面,看见了这个过程而已。他们在变现轮回受身这个过程中,还会继续这个死前的状态,顺着死亡的人生记忆,变现出走进下一个人生的过程。当下一个人生开始后,由于受着新身体的知见影响,识形成物质相的运动方式也有差异,也就是产生意识的基础不同,对这已过去的人生,便不会再在新的意识记忆中出现,也就是说忘了前生了。”

玄穹奇道:“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产生意识的基础不同了?”

刘迦略略算了一下时间,又对玄穹道:“唯心所现,唯识所变,这是先达者留下诸多道理中的一句总结。可识这个抽像的东西,虽然是所有心体运动的总和,最后要落实成相,也必须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不仅要平衡所有的力,还会完整体现整个变现过程。从最小的物质开始,根据迁流过程中各种力道的平衡规则,一步步组合,由最小的形成稍大的,再由稍大的,组合成具体的相,在佛经习惯的表达上,也就是什么邻虚尘、色聚尘、极微尘、微尘,由小到大。用大丑的语言,也就是由电子的相、原子的相、分子的相等等一步步向上组合。”

他耳旁忽然传来临将臣的骂声:“小白脸!你把老子限死在这外太空,到底要做什么事?”

他不予理会,又对玄穹道:“这种组合过程,是整体性的,不是针对某个人,也不是针对某一个物,而是系统性的。一旦组合完成,不同的因果力道,平衡出不同的相,人的相,物的相。咱们看起来,就有许多人在生死,是许多物在生灭。而落实到人这个相上时,由于受制于‘我存在’这个大规则,当‘我存在’这个概念随着心力起作用,组合为具体的人相或是其他生命相时,‘我存在’这部分相关识的运作就反应在意识假相上,并由其组成相的各种可见的物质运动相体现出来。你会清楚地感受到你思考的过程源于大脑,源于大脑中的某一部分物质,源于这部分物质的运动。其实呢,并没有一个叫意识的东西独立存在,而是一个整体的识在表达‘生命’这部分内容和规则时,产生的假相,以为有一个独立的意识存在。需要表达的内容越简单,‘我存在’这部分识的运动形式也越简单,就好像光音天的‘生命’,识只需要用光的运动形式来表达。”

他说的这些话,这群人中能懂的只有玄穹,其他的人完全不知所谓,但玄穹正在对“忘形”之境继续体悟,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岐伯心中难受,暗骂道:“这小白脸越来越没人情味了,说话和大丑越来越像了。”

玄穹按捺不住激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所谓意识,第七识、第八阿赖业识,其实就是一个识,只不过用的方法不同,或许叫知见不同,又或者叫规则不同,因此变现出一大堆不同的内容出来?其实识这种东西并没有改变过,只不过当它在头脑中的运动,体现为头脑整体运动过程……这个,还是干脆就叫‘脑浆组合’的运动吧,我们就叫它意识,在其他的运动环节,又反映成其他的什么的,嗯……。”他一时无法将整个系统结合起来思考,竟感觉说不下去。

刘迦见他用“脑浆组合”来描述大脑中的物质,忍不住笑道:“玄哥,你的表达非常朴素啊。其实呢,心所具的能,包括创造、知解、执着、自觉等等,但要落实成相,总得有个创造或是变现过程啊,这个过程就是根据识的规则来的,也受限于识的规则。只不过,被创造出来的人相这部分,如果执着于自己是人,或是执着于某某人,心的关注力,就会不断强化这个概念了。凡人世界以为意识从大脑的物质运动中出,这并没有错,因为识落实在相上,本来就是这样运转的,只不过识的运转一直是连续不断的,受着心力执着的牵引,在这个身体假相结束后,迁流又会继续顺着系统的规则向下演进,用另一个身体相来表达后面的内容。那心力执着的部分,就是整个迁流由无始而来的归纳总和,这个总和形成了一个虚无的‘我’的执念,我们根据识的这种运用法则,称他叫末那识,我执的源泉。”

玄穹奇道:“那心和识,谁是根本的?”

刘迦乐道:“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东西嘛,华严经上说,心如画工师,画在哪儿呢?心自变现嘛,由它起用时,我们称之为识,具体某部分运动的内容,特别是对凡夫的时间观念而言,我们又习惯把过去的部分称之为业。识又因为心关注的内容不同、或是叫执着的内容不同,落实出种种物相来。打个比方,整个心就是这一只手,外无别物了,可这个物根本的形象是什么?拳头也是整个手,伸开成掌,还是整个手,做出各种花式诀印的手,还是整个手,你随便做几个姿势看看,虽然这些姿势都是具体的形象,可也都是手啊,若论手这个形象的根本样子,那就是无相啊,所有相都是他的相。只不过因需要变成不同的样子,当这个需要是执着在某个观念上时,也就是以什么样的知见规则来变时,他就长时间变成那个相,比如一直握成拳头。但如果这种需要是放下所有执着,不认定他只能是这个独立相时,他任何相都能变。”

说到此处,除了玄穹还在认真听以外,小阿菜已头疼许久了,而其他诸如齐巴等人,早已昏厥在一旁,唯有玉灵子在刘迦身边笑意盈盈,直叹“微风凉爽,好一个秋啊”。

刘迦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对玄穹笑道:“玄哥,你不必急着一下明白,甚至不明白也无所谓,真相只有一个,探索的法子却是千千万万,不必拘执。我之所以叫临将臣他们到外太空去,并非让他们真去做什么戏,呆会儿大家自会明白。”

说到此处,遥见一大群人在山道上急急而来,再细看处,后面紧跟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紧接着空中出现十几架碟状飞行器,在刘迦等人上空盘旋。

玉灵子惊道:“警察来了!”他上次见过夜叉变的警察,对警察的形象已大感恐惧,这次又见到警察,难免紧张。他说话间转过头看向刘迦,又忍不住更加惊道:“兄弟,你啥时变光头的?!身上的西装什么时换成袈裟的?!”

齐巴鲁更是急道:“小白脸,这剃度仪式还没做呢,你怎么能自己出家,这这这……师门还没承认你呐!”小阿菜正被刘迦刚才的话弄得头大,听见此语,回头就骂:“死胖子,你再在这儿瞎闹,我帮你做做法事如何?”

齐巴鲁不解,问道:“你能做剃度的法事?虽说你也加入了我佛门,但你好像没有出家人该有的样子呢。嗯……你能做何法事?”小阿菜骂道:“我能做的法事只有一个,看着谁不顺眼,老子就超度他,专做超度的法事!”齐巴鲁闻言大惊,赶紧闭嘴。

刘迦低声道:“我来不及完成剃度的仪式了,将就一下吧。这些人都是凡夫,他们被波旬的催眠影响,把我当作这个世界上的麻烦制造者,因此政府出动了。”岐伯笑道:“哎,我倒宁愿他们来搅和一下,省得大家听你讲道理,累死人。咱们是粗人,动手动脚这种事,更适合咱们一些。”

玉灵子忍不住问道:“岐伯兄,你当年不也讲过黄帝内经的么?那么长的书,你也讲下来了,那还算粗人么?”岐伯骂道:“我想当粗人,管你啥事?!”玉灵子见他脾气不佳,也赶紧收声。

那群人上来后,却见刘迦当中而坐,身批黄色袈裟,微笑以对。倒是淡阳照在刘迦的光头上,反射过来,晃着对方的眼睛,让那带头的人多有不适,开口即道:“不准剃光头,不准搞邪教,这是几十年前就立下的法律,你们难道不知道?”

齐巴鲁在后面骂道:“这是哪个傻瓜立下的规距?”对方后面有一位衣着鲜亮的胖子叫道:“议会立下的!”

齐巴鲁就算在现代人的社会中生活过,可那天生的习性哪会去关注政治?一听此话,忍不住叫道:“把那叫议会的小子给我叫出来!大和尚我要问问他,凭什么说光头就是邪教?!”

那带头的人见刘迦沉静安然,眼神中并无邪恶狡猾之意,反倒多有一些怜愍,心中有些不愿用暴力将这群人带走,便道:“这个小白脸,我并不想为难你们,你们只要不做光头,不聚众,赶紧回家,做正常人,也就算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刘迦微微笑道:“哦?这算是法外施恩么?有法不依,如何服众?”玉灵子在一旁低声道:“兄弟,你既然不想打架,人家给咱们台阶下,咱们就顺着下去吧,别不懂事啊。”

那人见刘迦有此一问,不知对方什么意思,暗道:“这人怎么回事?我给他面子,让他们走,他却说我不依法行事,难道他想的就是要坐牢?”心中暗觉不对劲。

那玩政治的人,与普通人比起来,虽不见得一定有什么一技之长,可在心思缜密上、人情世故上,往往要高出常人许多,他心中既然起疑,那念头转得飞快,恍然已知刘迦的目的,当下笑道:“你们这些搞宗教的人,个个都是想出名吧,出了名才能在社会上有影响,才能有信众,信众越多,相互催眠的力量越大。你太幼稚了,以为能通过被捕一事出名,我告诉你吧,我们这里的媒体早不关心你们这种人了,一件事做秀做得太多以后,大家也就麻木了,就只当你们是一群疯子罢了,哎,其实你们本来就是一群疯子嘛。”

刘迦点点头,笑道:“我理解你,你要抓我的话,只管来抓,如果你不抓我,我倒真要我行我素了。”他早在识的层面已探知到这里的法律内容及相关状况,拿定对方会怎么做。

玄穹不解其意,传音道:“你意欲如何?把场面弄得僵持下去,你如何说法?”见刘迦并不回答,他暗暗纳闷。

那戈达二人却不以为然,两人当年在天幽宫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心机相当深沉,片刻间已猜到刘迦大概的心思,达摩克利斯对戈帛传音道:“宫主这招厉害,不过咱们也要跟着挨打了。”

戈帛笑道:“我刚才在想,宫主想要说法,而对方也会有一个从不信到起信,又到实证的过程,任何人想要解脱,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只怕都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这个空间的人没啥信仰,当你是疯子,要起信更加不可能。如果你简单地用神通,他们也会视为催眠或是其他心理作用等等,这样折腾下去,辗转曲折,这空间只怕就要撕裂了。还是宫主这个法子好,直接想办法逼对方动手,只要咱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时间一长,那轰动效应就会越来越大。只不过,不知道李照夕他们那边的媒体准备得如何了。”

那人眉头微皱,暗道:“这些搞宗教的人,大概都是些死脑筋,为了出名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当然,这小子说不定也知道些法律,知道就算被抓进去,最多关几天,也就放出来了,到时候他通过媒体,造谣说他如何因为信仰而被暴力虐待,从而博取社会大众的同情,可恶的人。”念及此,他转头对身边的人问道:“这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有没有媒体介入进来?”

身边的人摇头道:“我们听到线人举报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没有任何媒体介入,而且媒体现在也不大关心这些事。”

那带头的人点点头,对身后的人说道:“把他们带回去关起来,留给法庭审判。别伤着任何人。”他心知刘迦这样的人,不见得会合作,说不定会故意做出一副挨打被欺的弱势,动手抓人,免不得会发生肢体冲突,但既无媒体在场,他稍稍越规,在短时间内把此事解决了,也不会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他这法子并无不妥,简单干脆,又合理合法,但却不知刘迦等人并非凡夫,更是有备而来,而刘迦这位带头大哥,还曾在识的层面对这个空间的人文特性作过极深的了解。就当作是打牌,你虽然精明无比,可对方却知道你所有的底牌,那精明就显得用处不大了。

那身后的警察听见此话,一涌而上,竟向这群人扑过来,刘迦传音道:“各位把自己定在原地,不许还手,随他们怎么做。他们只要长时间拉不动咱们,自然会用暴力的。”

小云笑道:“如果他们不用暴力呢,只是围着你们,等待你们多饿几天,饿晕了自然就无力反抗了。他们可不知道你们不是凡人,不怕饿的。”刘迦沉声道:“我会引诱他们用暴力的!”

他余光瞥过冲在最前面那位警察,暗道:“嗯,只是一个凡夫而已,那怪物尚未介入。”谁知此念一过,眼前一花,那群警察之中,不知不觉地又多了两个人,刘迦惊道:“来得好快!这怪物精明之极,他只派了两个夜叉混在此时的人群中,不仔细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十多名警察中又多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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