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毫不留情的训斥喝骂声中,倒地不起的人却越来越多,站着的越来越少,这一波精神冲击,直接淘汰掉了近三分之二的人。
剩下的三分之一中,大多数也都是在苦苦支撑,极为艰难的抬脚迈步,可双腿都不受控制,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中了什么迷药,走起路来颠三倒四,根本就坚持不了几步,就宰了个跟头,再也爬不起来了。
‘果然是废物居多啊!’
王贲大失所望的摇摇头,场下近万人中,能让他正眼相待的,还真没几个,看来看去,唯有天下五绝这几个熟面孔还算过得去。
黄药师与洪七公都硬抗住了这波精神冲击。
他们神情凝重,遥遥与擂台上的王贲对视着,王贲还朝他们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眼神饱含期许。
‘天底下,像他这样的疯子实在太罕见了,好在也只有这么一个……’
洪七公心跳如擂鼓,太阳穴筋脉凸起,朝黄药师打了个眼色,便缓步向王贲走去,他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浑身上下承受着的无形压力,在不断提升叠加。
仿佛有一只只看不见的透明之手,在拉拽着他,明明只有十几丈的距离,却好似在攀登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峰,无比的艰难。
“哈哈哈,他们怎么都吐成这样了?好玩儿,真好玩儿!”
这时,一行三人径直闯入庭院,一个嬉皮笑脸的老头儿,一个披头散发,满面阴沉的疯子,以及一个气质非凡的和尚。
他们也正是周伯通,欧阳锋以及南帝段智兴,法号一灯大师。
欧阳锋与一灯瞧见场上一片混乱,就都停下了脚步,
唯独老顽童不知轻重,贸贸然跳了进去,立时就感到无形压力加身,人在半空,如同折了翅膀的鸟雀,一下栽倒下来,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不过这老顽童精神力也不俗,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周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人,吐得更是稀里哗啦,满地污秽,他却又蹦又跳,拍拍这人的脑袋,戳戳那人的鼻子,玩得不亦乐乎。
王贲见状,大笑道:“不错,不错,老丈人聪明,根本用不着我提醒,就召集了各路高手来,周伯通,你可要与我先打一场,热热身?”
周伯通直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那可不行!我一个人找你打,岂不是只能挨揍还不了手?你要是够胆量,就让我们几个联手,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想当年我师兄便是在这几个老家伙联手之下,硬取了天下第一的名头!你且问问他们,哪个不服我师兄?”
黄药师等人闻言,皆是哭笑不得,洪七公笑着应道:“重阳真人着实厉害,我老叫花对他是心服口服!”
王贲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了,我不能与他交手,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上吧!”
他是巴不得这底下几个人联起手来与自己打,方能打个尽兴。
这时,欧阳锋与一灯大师走上前来。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向王贲弯腰行礼,“王施主,贫僧乃方外之人,本不应该踏足这凡尘俗世,此番前来,除了是应故友之邀,却还有两件事要请求施主答应。”